孟天婵也愣住了。
是啊,如果孟佑泽没这么堕落,他再努力些、上进些……哪怕就假装那么一阵子。
凭父亲一贯的作风,孟氏,绝不会是她当家做主。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孟稚鱼留下的手写信——
【你跟寻常女孩不一样,在我看来,你比很多男孩子都更加优秀出色、更适合做一个领袖。】
【我明白你的雄心壮志,也一直都相信,你就是孟氏最合适的继承者。】
孟天婵突然觉得,似乎是弟弟妹妹,成全了她的野心。
明明她是大姐啊……
应该是她去照顾他们、成全他们才对。
可到头来,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孟佑泽和孟稚鱼,早已把她的志向看得明明白白。
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们都选择了退让一步,成全她。
一瞬间,心情变得十分复杂。
孟天婵下意识地望向远处言卿的身影,后者正垂眸安静地看着什么,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似乎真的有些像孟稚鱼,可又没那么像。
孟天婵陷入了恍惚。
……
园林
席面已经准备好,宾客们基本落座。
大家都默契地对孟天婵的婚姻问题闭口不谈,而是借这个难得的机会攀攀交情、谈谈合作。
毕竟,瓜什么时候都能吃。
今天的事情一出,以后吃瓜的日子还长。
很快,老宅紧闭的大门打开,孟老爷子坐着轮椅出场了——属实没人记得他原来姓什么,反正都称呼一声孟老爷子。
他背后,孟云锡推着轮椅,身边站着一身珍珠白的薛凝。
言卿远远地观望着,她从来没有近距离见过外公的模样。
孟天婵也迎了上去,“爸爸。”
孟老爷子点点头,缓慢开口,
“今天是天婵的生日,受邀到此的,都是孟家的亲朋好友。诸位不必拘礼,随意些就好。”
说罢,示意孟云锡把他推到主桌上。
孟老爷子象征性地动了动筷子,无疑是给了宾客们开席的信号。
有人想过来敬酒,被孟天婵劝退了。
“爸爸年纪大了,不适合饮酒。好意心领。”
“孟总,我明白老爷子不好饮酒,”
那人并不死心,
“我是来敬今天的寿星的。”
孟天婵牵强地扯了扯唇角,语气玩笑,
“抱歉,我在公司已经喝过一顿了。再喝就趴下了。”
在商海打拼,孟天婵的酒量不算差,甚至可以说是千杯不倒。
刚接手孟氏的时候,她也曾经为拿下大单子,喝酒喝到胃出血。
后来随着地位的提高,已经几乎没人敢灌她酒了。
可眼下,受邀来这里的客人,身份地位都是举足轻重。
这酒,不好硬着不喝。
孟天婵不着痕迹地朝孟云锡的方向瞥了一眼——她不能喝,但可以让儿子帮忙挡一下。
然而,孟云锡正陪着老爷子说话,没留意到母亲的眼神。
“啧,她不喝我喝。这么好的酒,我可不想浪费。”
在孟天婵惊讶的目光里,孟佑泽不知何时出现,极其自然地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味道还不错。喝惯了洋酒,偶尔改改口味也还行。”
他个子挺高,比那人高出一个头来,虽说表情上看不出什么戾色,但莫名有种压迫感。
“你、你是?”
“哦,这是我弟弟,孟佑泽。”
孟天婵笑着解释道,
“他回国给我庆生。”
那人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孟佑泽——
这就是那个,帝都豪门的父母拿来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看着也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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