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一路忙于公务,只在沈蕴房中留宿了一晚……
“这,这怎么可能?”沈蕴不由得喃喃自语了起来,口中说着话,背后却是一凉。
她以为和赵诚的那晚,发生在江南当地官员的宅子中,那官员听说平泰侯世子前来,特意邀请做东,当地果酒香甜可口,度数却高,沈蕴喝了几杯,便晕的不省人事……
房梁之上,正在等待时机的萧钰也跟着一愣。
三年前,江南?
那人是沈蕴?
略显模糊的记忆闯入脑海,萧钰皱起眉头,难以置信地朝着下方又看了过去。
“还装?”
地面上,赵诚看着沈蕴一脸震惊的模样,却是又止不住地冷笑了起来。
他弯下腰又朝着沈蕴探出身子,赵诚压低声音,语气越发阴狠。
“也罢,反正你这个半夜私逃的娼妇,马上也要落水而亡了,你便抱着你那奸夫的秘密,放心地走吧;不过,你的东西却要留下——来人,给我搜!”
说到最后,赵诚又大喊一声,立刻便有不少小厮从屋外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开始在屋中翻箱倒柜。
隔壁房间也传来了差不多的声音,赵诚背着双手,笑容显得分外和煦,却又带着让人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沈蕴,你这水性杨花的贱人,小爷我忍了你这么久,终于到了可以让你消失的时候。”
一边说着话,赵诚一边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自己淤青未消的脖颈。
“我好心替你隐瞒真相,还容留你和你的野种住在侯府三年,呼风唤雨,享尽了世子妃的体面和尊贵,你应当留下报酬,是不是?”
说话间,小厮们已经将沈蕴柜子中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有人将小库房的钥匙交到赵诚手中,也有人怀里抱着装满珠宝和贵重物品的盒子站在他身后。
赵诚粗粗将屋里的东西看了一遍,眉头一皱,“地契呢?”
小厮们互相看了看,都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地契呢?!”赵诚又朝着沈蕴看了过去。
沈蕴轻声发笑,“世子不是要报酬吗?那就自己找好了。”
“贱人,把地契交出来!”
将手上的东西一扔,赵诚又一次冲到沈蕴身前,一把将她的衣领揪了起来,“地契在什么地方?说!”
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沈蕴,下一刻却忽然惨叫一声,身子飞起数丈,咚地一声从房间里摔了出去,落在廊下的石阶上,溅起无数飞尘。
沈蕴只觉得身上一松,下一刻便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护住了。
“什么人!”屋中小厮则是惊恐地纷纷后退。
“赵诚,本王若是没有杀个回马枪,还真没发现,你竟然不光是个废物,还是个心思毒辣的蠢货?”
萧钰的声音在屋中响起,带着重重的讥讽,石阶上,赵诚龇牙咧嘴地撑起身子,朝着屋中投来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摄,摄政王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摄政王大人!”另一个声音则是忽然插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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