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
医者尴尬一笑,道。
算不得严重,但,若不止血,还是有生命危险的。
…
止血?
洲白俯着身子,在云笙脖颈处看去,就见那细小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着血,他疑惑嘀咕。
刚才不是点了止血穴吗?
医者闻言,忙道。
此处为颈动脉,若被损伤血流不止,是很正常的。
…
用什么方法止血,快些用,别在这里啰哩啰嗦,本座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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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
听了医者的话,洲白紧张的心,瞬间松了些,不禁为她的手段感到唏嘘。
…
而云笙不会傻到,真拿自己性命开玩笑,想了一下午,她唯一能做到的,便是以洲白对她的爱自残自己,既能保全清白,还能拖延时间,万不得已之下,才挺而走险。
…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边也显了鱼肚白,经过几个时辰的细致上药包扎,云笙脖颈处,总算是止了血,脸色也没了那么苍白。
银苍走至窗边,仰头看了眼暗白色的天空,斟酌了一会儿,才道。
殿首,云姑娘受了伤,今日这婚,怕是成不了了吧!
洲白盯着床上之人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开口。
再等两日。
…
银苍闻言,眉头微皱,嘴唇动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心中想法。
殿首,既然此事延迟,那属下便重新去安排。
说完,转身退了出去,留下洲白一人。
…
他坐于床沿边,拉起那娇骨的柔夷放在脸上,感受着温热之气。
他何尝不知银苍的欲言又止,怕过了今日,以后再无成亲的可能。
那又能怎么办。
她以命相抵,为的就是一个赌。
他洲白再想得到她,也要做个人。
只要他不死,云姑娘便是他一辈子追寻的光。
这一次不能与她成婚,那便下次,下次没机会,那便下下次。
…
就在这时,他还沉浸在云笙那柔夷的温度中,银苍面色凝重的跑了进来,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轻声道。
殿首,不好了,那魔头找来了。
…
轰…
银苍嘴里的话刚落,一声地动山摇的雷鸣从半空倾泻而下,震在众人心中,宛如巨浪拍打在身子般。
洲白 银苍二人对视了眼,深知是发生了何事。
洲白二话没说,盯了好一会儿床上的人,起身朝外走去,可当他走至门口,还是忍不住交代。
一定要好生看护云姑娘。
…
是…属下以命担保,一定保护好云姑娘,不让那魔头抢走。
…
洲白逆风而行,闪身消失。
那半空之上,一身黑衣的男子,凤目生威,周身宛如来自地狱阎罗入世般,让人深惊胆寒,以俯视之态,垂目这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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