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

宇文朔摇了摇头。

这些年,他一直在宁音寺,一心向佛,对于外界有哪些新晋人物,及什么门派,他是一点儿不了解。

所以,这玉佩上的玄月二字,他也不了解代表什么。

没多想,宇文朔拉着云笙进了内殿。

至于玉佩嘛!他也就随便扔在了一旁空地儿上。

越往里走,云笙的心是越发薄凉。

当初热闹的气氛,如今却变得异常清冷,冷得寒骨,冷得刺心。

这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啊!说没就没了。

依稀,耳边还传来师父教导她的话,以及每每在她耳旁提及的西域少主。

那个如天人的少年。

徒儿啊!你若有西域少主一半厉害,为师脸上也有光。

徒儿做到了,师父你却不在了。

眼前一片雾朦,余光瞥见,那后山处,一堆一堆密密麻麻的坟墓,占据了半片山的位置。

她咬着嘴唇,隐忍憋着心绪。

云儿,想哭就哭出来吧!在我面前,你永远可以把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宇文朔拍着身边人的肩,似在安慰,又似在诉说,他对她的爱。

在他面前永远可以放肆。

听了宇文朔的话,云笙那隐忍的情绪,这会儿宛如山洪般倾泄,豆大颗泪珠宛如雨水打在湖面的水泡子。

她脚下没停歇朝山头奔去,宇文朔急忙跟上,在离她两米开外停下。

他心疼她,但也要她放肆发泄心中情绪。

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放下。

云儿,哭吧!

我在背后等你。

师父……云儿终是晚了一步,你怪我吗?

偌大的墓堆中,只有这个面向山渊的坟墓位置最翘,也最规矩,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青峰掌门的坟墓。

云笙从怀中摸出,玄影心法,埋在了坟头。

她师父至死,都是为了保护这玄影心法,如今,师父死了,心法不应该留在她身上,只有与师父同穴,她心才安。

宇文朔就这么静静盯着,不管云笙怎么做,他都赞同。

三千繁尽若流沙,疏影望天崖。

一个时辰过去,许是云笙也喧泄完了,人也静了。

宇文朔缓缓走了过去,扶起云笙,才心疼的为她擦拭眼泪。

好点了吗?云儿。

嗯嗯…。

云笙点头。

还好云儿身边一直有朔哥哥的陪伴。

大哥…

嫂嫂…我们回来了。

后门处,宇文序领着一个石匠不停往山边跑来。

石匠盯着那满头墨发的人,眉头是扭了又扭。

嘴里嘀咕。

这不是西域少主吗?

话音虽小,但宇文朔听到了,他凝着眼,盯着面前之人。

你一个小小石匠,怎会认识本主?

周身震慑的气息,让石匠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他咽着唾沫,忙作垂身。

少…少主。

其实,下人不仅是石匠,也是开画廊的。

你的画,下人可画了不少。

什么佛子形象的,以及那风华绝代的天人之姿。

前些日子,来了位公子,还让下人给他画了一幅呢!

还指定要画,那什么,木簪 黑金长袍的装扮,当时,下人听着,还疑惑了好一会儿,现在见少主这装扮,倒是明白那公子的心情了。

春山如黛,眉目如画,就连亘古不变的月色也得为其倾倒吧!

难怪,连男人看了都得失心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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