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受沙枝沙良柳马所托待在这里的。因此不是非法入侵。」
双亲的视线集中在柳羽身上。当然,那是不可能的。雪奈同学直到刚才都还跟柳马在一起,而且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接点。然而,就算是单纯的谎言,也因为那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气息的回答而充满说服力。她也不是突然被问话就能好好应对的妹妹,在视线集中于她身上的情况下,她完全被压倒而说不出话来。
母亲的视线回到雪奈同学身上。
「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因为暗行路红魔是诈欺师。」
「……咦?可是这个人是那个药子介绍——」
「你有好好跟本人确认过吗?冒充他人是诈欺的惯用手法。就算拿到那个面具离开沙枝沙良柳马,诅咒也不会从你身上消失。因为我就是用这个人偶诅咒你的。没有任何意义。沙枝沙良柳马也会毁灭。但那是因为我诅咒了她。那家伙的发言全都是胡说八道。」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能够看见未来和过去,只要面对面交谈,就能清楚掌握对方的一切!」
「那你为什么没发现我诅咒了你?」
——他们只能在一旁看着这场毫无空档插嘴的舌战。
如果以科学的观点来探讨主题,事情就简单了。只要拿出物证,就能成为解决一切的关键。然而无论是面具诈骗还是稻草人诅咒,仰赖神秘力量的行为都不科学。如果看不见的力量对人造成影响,就不可能留下物证。尤其是暗行路红魔说自己能够看见未来,这种发言在没有物证的情况下不会有人相信,但只要拿出物证,就等于确定她是在说谎。
另一方面,说到雪奈小姐,稻草人偶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证据了。实际上恐怕根本没有诅咒,只是随便弄个像诅咒的东西而已。然而,英雄所在之处必然有邪恶,这是理所当然的认知。同样的,稻草人偶上钉着钉子,会让许多人联想到诅咒。无论是古老还是新式的,诅咒就是诅咒。在无法提出物证的能力和使用物体的诅咒之间,后者压倒性地有利。
可疑的男人和可疑的女人,条件各占一半。
稻草人偶这个诅咒的象征,以及可疑男人的发言。
这是巧妙地替换认知顺序。如果先相信暗行路红魔,雪奈小姐的发言就根本不值一顾。然而,如果拿出象征性的物体来证明诅咒这个行为,相信的顺序当然就会改变。
简单来说,就是看谁先谁后。如果暗行路红魔先,雪奈小姐的发言就完全是胡说八道。另一方面,如果雪奈小姐的发言先(以事实的意义而言),暗行路红魔就只是趁机而入的骗子。
「这、这个……」
「如果真的想从不幸中拯救沙枝沙良柳马,有个简单的方法。比面具更确实,只要让我停止诅咒就行了。」
「……事到如今,怎样都无所谓了!救救柳羽!停止诅咒吧!」
「无所谓。不过我有条件。」
下一瞬间,雪奈小姐露出恶毒的笑容,仿佛裂嘴女一般。
「不拜托暗行路红魔。这样我就停止诅咒。」
「这、这样就好了吗?」
「做这种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没必要知道。选吧。要戴着没有任何效果的面具被诅咒至死,还是要我当场解除诅咒丢掉面具。如果无法选择,我来给你个优惠。如果你保证不再施加诅咒,也不再拜托暗行路红魔,我就把三万圆留在这里。」
「什…………!两位!不可以相信她!要从不幸中拯救柳羽大人,就要把面具——!」
双亲的视线落在暗行路红魔身上。其中没有友好之意,只有纯粹的敌意。
「回去。」
「………………!」
这是雪奈的完全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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