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寒听了,
站起来对小结巴轻声说:
“你去帮玉姐,
今晚不用等我们吃饭。”
说完,两人各自行动。
在油麻地的帝皇洗浴汤内,
巴闭大剌剌地横躺着,
身边围着一群马仔,
给他松骨的小妹战战兢兢,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巴闭粗野无礼,小妹稍有不慎就遭他辱骂,
老修脚匠颤巍巍地求情,
却被他一脚踹翻。
他嚣张至极,无人能奈何得了他。
不远处,陈浩南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身旁的包皮、蕉皮、大天二都已做好准备,随时待命。
山鸡被安排在外面接应,以防万一。
今晚,他们下定决心要取巴闭的性命,为洪兴扬威。
在更衣室里,陈浩南和大天二静静等待着时机。
外面,包皮和蕉皮故意挑衅,
制造混乱,引得巴闭的手下纷纷出去应对。
陈浩南趁机拿起电吹风当作武器,
猛地冲向巴闭发起突袭。
没料到巴闭力气极大,
竟然挣脱了束缚,
还把陈浩南撞倒在地。
“大天二,快!”
陈浩南急切地呼喊,大天二见状,
毫不犹豫地猛扑上去,
与巴闭激烈缠斗。
巴闭察觉到情况不妙,
无心恋战,只想脱身。
“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陈浩南和大天二如猛虎般,
死死缠住巴闭。
巴闭虽然身上多处负伤,
但凭借着一股蛮力成功突围,
冲到了马路上。
山鸡手持利刃,迅速冲上去,
眼中满是杀意,誓要将巴闭置于死地。
刹那间,刀锋刺进巴闭的小腹,
巴闭痛苦地呼喊,用力推开山鸡。
就在这生死瞬间,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冲出来,
将巴闭撞进路边的店铺,
卷帘门轰然落下,
把一切都隔绝在门内。
陈浩南三人愤怒不已,
疯狂地砍砸卷帘门,却毫无作用。
包皮和蕉皮那边也是险象环生,
和联胜的马仔步步紧逼。
“撤!”
陈浩南无奈地喊出,满心不甘。
大天二紧跟其后,山鸡虽然心有不甘,
但最终被陈浩南的怒吼拉回现实,
四人只得狼狈逃离。
铜锣湾五虎,今夜行动功亏一篑,
只留下了狼狈的背影。
而在卷帘门后面,
巴闭刚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道谢,
却被一只像铁钳般的手紧紧扼住了咽喉,
然后被提起来就走。
“多谢了,但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冷漠的声音,仿佛寒冬里的利刃。
巴闭心中大惊,
对方的力量强大得超乎想象,
自己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兄弟,有话好说!”
巴闭求饶,声音颤抖。
苏城寒一言不发,直接将巴闭拖到后门,
然后上了一辆面包车,
乌蝇负责驾车,车子疾驰而去。
车内,乌蝇心中满是震撼,
对苏城寒的智勇佩服得五体投地。
和联胜的人马赶到时,
只看到空荡荡的街道和一个未解的谜团。
半小时后,在庙街的一个小仓库里,
巴闭像条狗一样蜷缩着,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他清楚,眼前的人自己根本惹不起。
“兄弟,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我是和联胜的人,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巴闭的语气十分卑微。
苏城寒淡然一笑:
“靓坤让我找你,
说你欠他千万巨款,
有没有这回事?”
“靓坤?千万?妈的!”
巴闭愤怒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那钱是他投走私货的本金,
货被海关扣了,我哪有钱还!”
苏城寒不为所动,冷冷说道:
“这些恩怨我不管。
我只知道,他让我来讨债,
你给还是不给?”
巴闭苦笑,干笑了两声:
“给不了,货没了,
杀了我也拿不出一千万。”
“你说真的?那只能用你的命去交差了。”
苏城寒突然用力揪住巴闭的伤口,狠狠一按。
“哎呀!放手,快放手啊!”
巴闭痛得脸色惨白,
汗水像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不如我先砍了他一只手当作利息,
给靓坤顶一顶。”
乌蝇亮出匕首,在巴闭的手腕上比划了几下,
威胁的意味十足。
“兄弟,两位兄弟听我说!
我...我出一百万,不,两百万!
你们一人一百万,放我走好不好?”
巴闭声泪俱下,
今晚的遭遇如同噩梦一般让他感到窒息。
乌蝇听到这话,眼睛一亮,
可苏城寒依旧神情冷峻:
“不够。”
“求求你,放过我,送我去医院吧!
我所有的身家,就剩下三百多万,
都在公司的保险柜里。”
巴闭捂着伤口,
声音中充满了绝望的乞求。
“公司地址、钥匙、密码,全都老实交代。
我拿到钱,自然会放了你。”
苏城寒的语气平静,但不容置疑。
巴闭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只好一一如实告知。
“你帮他包扎,我去取钱。
他要是敢跑,就做了他。”
苏城寒简单交代后,转身离开。
巴闭喘着粗气,心里想着,
只要这小子不回来,
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另一边,和联胜内部震动,
巴闭被袭击的事情迅速传遍整个社团。
搜寻行动紧锣密鼓地展开,
油麻地堂口的人都人心惶惶。
此时,苏城寒按照巴闭说的,
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他的办公室。
分身合体,戴上骸骨面具,
启动隐身技能,
他像幽灵一样在混乱中穿梭。
保险库里,金银财宝琳琅满目,
苏城寒毫不手软,全部收入囊中。
意外的是,他还发现了一根龙头短杖,
沉甸甸的,雕刻工艺十分精湛。
“这是...和联胜坐馆的信物?
怎么会在这里?”
苏城寒心中暗暗吃惊,
随即把它收了起来。
在庙街的小仓库里,
乌蝇和巴闭相对而坐,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乌蝇的包扎手法笨拙,
疼得巴闭不停地叫骂。
“扑街,你轻点行不行!”
巴闭大声怒吼。
“对不起,我真的不会...”
乌蝇手忙脚乱,不停地道歉。
巴闭冷静下来,意识到苏城寒才是硬茬,
乌蝇不过是个小角色。
于是试探着问道:
“你跟着靓坤?”
“我老大坤哥跟你是兄弟?
你知道吗?”
乌蝇故意抬高了声音,其实心里很是忐忑。
“哦,原来你们是洪兴的人,
和砍我的那伙人是一伙的。”
巴闭眼珠一转,嘿嘿笑道。
乌蝇警惕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巴闭见状,继续劝说道:
“你这样的四九仔,在铜锣湾多如牛毛,
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不如跟我合作,
我给你一百万,你放我走?”
乌蝇怒目而视:“你放屁!”
“扑街仔,你放了我,
我巴闭欠你一个人情,
一百万,绝对不会食言。
你要是不识相,等我回到和联胜,
随时找你麻烦,让你家鸡犬不宁!”
巴闭自以为看穿了乌蝇,开始威胁他。
“这里不能久留,赶紧走才安全。”
苏城寒冷静地分析道。
“你吓唬我啊?
我乌蝇可不是被吓大的!”
乌蝇瞪大眼睛,气势汹汹。
“哈哈,乌蝇哥,久闻大名!
傻小子,绑票都不会!”
巴闭轻蔑地一笑,满脸不屑。
乌蝇咬着牙,怒视巴闭,
心里懊悔不已,
怎么就把自己的名字说漏嘴了。
“死衰仔,我要撒尿,扶我去厕所。”
巴闭看到乌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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