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在桌前沉思起来。

前世,裴钧明明厌恶朝阳公主至极,朝阳公主为了气他,不但睡了小叔子,还跑到象姑馆来找他气裴钧。

裴钧恨不得杀了她。

这一世,怎么会转变那么快?

难道朝阳公主真的和他一样?

又或者是他的重生,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找到了裴钧的弱点,就是好事。

他得好好计划一下,该怎么将朝阳公主绑来。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月快到了,她是不是还在急着筹钱?

慕容浔有些心不在焉,以往他的房间都会紧闭窗户,今日,却打开了一条缝,时不时的又往下面看一眼。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往日每天都会来门口看他替身一眼的人却迟迟没来,是被事情绊住了吗?

翌日一早,沈绵望着脸上的伤,没什么反应,沛儿却难过得不行。

“公主肯定很疼吧,该死的刺客,要是抓到他,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了。”

从花颜那里知道刺客是裴钧的沈绵也有这个想法。

要是能将裴钧千刀万剐就好了,可惜不能。

不过还好,她可以借这个伤谢绝见客,这样她偷偷跑出去,风险就不会像之前那样大了。

可这些伤也不好易容,若是被慕容浔发现端倪,只怕会功亏一篑。

沈绵在想着办法,外面忽然传来守卫的声音。

“公主,裴状元在外面求见。”

裴言来了。

沈绵立即让守卫叫他进来,自己则是拿起桌上的胭脂,用手指抹了些擦在眼睑下方,然后迅速掐了一把大腿,眼里氤氲起泪花时,才摆好公主仪态静候裴言进来。

裴言进殿行礼后,抬眸看见的就是沈绵眼睑红肿,似是昨夜哭了很久的样子。

他瞳眸微颤,原本此行来,是想问问之前的那些事,问她为何要骗他,问问沈少爷是不是她,更想问她为何拒绝他当驸马。

可此刻,他看着她那双眼眸,心中愧疚又再次涌上来,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所有才能,所有编织好的话语,在面对她的那一刻,似乎全部忘了,他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二公子。”

忽然听到这个称呼,裴言微怔。

沈绵起身朝他走来。

她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支竹笛,笛子一端多了个丝带编成的流苏挂件。

她轻轻抚着,眼神满是爱怜,“这是我亲自编的,好看吗?”

流苏上方串着一块玉坐的莲花,她道,“在我心里,二公子就如这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

她抬眸看向他,眼中满是歉疚,“从前是我不好,多次伤害你,公子可以原谅我吗?”

她脉脉含情的望着他,“公子”二字,让裴言想到了那暗无天日的时光。

那时,她便就是这般,温柔的唤他,让他度过了最难熬的光景。

明明该恨她的,心却告诉他,他爱她,爱极了她。

就连嘴里也控制不住的唤她:“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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