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不赐死他,朕让他当你的驸马怎么样?”

昌明皇帝一番话落下,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裴钧的心猛地一沉,眼神死死的盯着沈绵,薄唇抿得紧紧的,生怕她同意。

想到之前她就对裴言与众不同,裴钧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岳冰烟听到这话,难堪的面色闪过一抹细微的笑意。

裴言虽是状元,可身份毕竟是侯府庶子,他与沈绵曾是叔嫂关系,如今若是成了驸马,传出去,那岂不是一场笑话。

昌明皇帝也是荒唐,只顾着宠爱沈绵,完全不在乎对方是谁。

这江山在他的管理下迟早得易主。

岳冰烟等着那一天,到时候她今日所遭受的一切,她都要千倍百倍还给沈绵。

在之前,裴言并不愿意做驸马。

可他刚被沈绵所救,那些之前的仇恨在顷刻间已然淡了下去,又得知她是自己一直寻找的绵绵,他的心早就动摇了。

曾经是叔嫂关系又如何,他并不怕被人笑话,可若是做了驸马,便做不了官,他的初心只怕不能再实现了。

选爱情,还是天下子民,裴言不知。

他的一颗心正处在混乱中。

沈绵看出了他的犹豫,唇角扬起笑意:“父皇,裴状元甚好,可是……”

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眼里的光芒似乎也随之黯淡,看得裴言心里发慌。

“可是儿臣不喜欢他。”

裴钧听完,脸色肉眼可见的放松。

不喜欢就好。

他就知道,她怎么可能喜欢跟个闷葫芦一样不爱说话的裴言。

裴言看着她那冷冰冰的侧脸,一颗心却是狠狠揪了起来。

他被她骗过太多次,分不清她的话是真还是假。

若是真的,那之前一切都是欺骗。

若是假的,那她如此说,是不是为了成全他的初心?

昌明皇帝见她不喜欢裴言,又问:“那你可有喜欢的,不管是谁,朕都让他当你的驸马。”

沈绵摇了摇头,脸色不是很好,“父皇,我有点累了,想休息。”

昌明皇帝拍了拍她的手,站起来,刚想吩咐宫人,让她暂时休憩在这里,又听沈绵道:“父皇,我想回公主府休息。”

“太折腾了,你的伤……”

“无事的。”沈绵笑得很甜,“我近日养了一只肥猫,它太黏人了,前段时间,总有野猫找它,我明明已经给它吃了避子药了,谁想它竟然还是怀上了,真是稀奇,所以我要回去看看,是不是那避子药有什么问题。”

沈绵说着,似无意间看向岳冰烟,眼里勾起一抹讥讽笑意。

岳冰烟听到这话,终于明白,自己又被沈绵耍了。

她咬紧红唇,指甲掐进手心,恨毒了沈绵。

昌明皇帝觉得好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呀,给猫喂避子药,也是千古一人了。”

昌明皇帝正想同意,转瞬间想到什么,又觉不妥:“可你才刚遇刺杀,朕不放心……”

话都还没说完,裴钧立即站出来拱手道:“就让臣护送公主回去吧。”

昌明皇帝看向裴钧那健壮的体格,穿着甲胄,威武雄伟,有他保护,倒是不必担心,当即同意了。

出宫的路上,负责沈绵鸾驾的宫人都快被裴钧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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