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霁下意识顺着声源处望去。
果不其然，肩部处的衣物已然被刀剑割裂，少许白皙如玉肌肤暴露于眼前。
起效了。
瞧见这缕春光第一眼，面具人本是有些按捺不住亢奋。
但转念一想，明霁是因为他那个小徒弟分的神，心里就变成了无尽的不甘与恼火。
他咬牙又道：“你这个当师尊的主动勾引徒弟，要不要脸?”
语罢，面具人眼眸一深，快速挥去短刀划破明霁右肩的衣衫。
看着衣衫下那呈现的冰肌玉骨，他目光炙热，又夹杂着不少恶意。
竟还反咬一口，说话字字诛心：“你果然不甘寂寞，到现在还在勾引人……”
“若是卫子兮知道了，会不会觉得你很脏?”
之后，他便借着这个话语，依次向明霁衣裳的胸前、后背与大腿划去。
如此一来，即便衣裳仍挂在身上，少许动作就遮掩不住春光了。
瞧着漂亮仙尊的布料一点点变少，面具人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嘴里跟着说些耻人的污言秽语。
“勾栏最下贱的妓子都没有你放荡……宝贝。”
轻而易举的又将明霁按压在身下，面具人的鼻息打至仙尊面颊上，低声道：“依我看，你跟她们比，更会勾引男人。”
是的。
为了让明霁羞恼，他一直拿青楼妓子与明霁相比，以为这样就能击碎高岭之花的软肋。
“不。”
明霁甚至连蹙眉的动作都未曾有，只是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你说错了。”
面具人一开始未反应过来。
他盯着明霁双眸，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容，轻佻的用手拂过明霁衣衫裂开的左肩那。
感受那滑腻的触感，他嗤笑道：“哪里说错了?”
“没有什么高贵与否。”
明霁拍开他的手，声音低沉：“你口口声声鄙夷的女子……”
“她们是人，与其他人都一样。”
“不过是想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下，努力活下去。”
闻言，面具人有一瞬的困惑，竟停住了对明霁的羞辱。
他脑中忽得闪过一个人对他话语的告诫，理所应当用记忆中的那句话：“若不是天生下贱，怎么会去主动勾引人?”
像是肯定自己的观点，面具人重重点了点头：“就像你一样。”
“若不是你主动勾引这群人，他们怎么会对你起这种肮脏的心思?”
明霁没有理会他对自己的污蔑，只是轻声反驳了前半句。
“是世道之过……”
“并非她们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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