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致远听到董小英的话,心中猛地一松,如蒙大赦。他原本想着赶紧趁着这个机会,悄悄地贴着墙边溜之大吉,以免再惹出什么麻烦来。
然而,正当他蹑手蹑脚准备开溜的时候,却听已经转过身的董小英头也不回地吩咐:“看他们这样,估计今晚是不会睡了,你去搬两张软榻过来,我们在这陪她。”
马致远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然后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朝着门口走去。可是,他才刚迈出几步,又听见董小英说:“他们现在聊的这些事情,不适合其他人知道,你明白的吧?”
“明……明白,明白!”马致远忙不迭地点着头,额头上冷汗直冒。与此同时,他心里原本还盘算着要不要叫几个人进来帮个忙,但此刻听了董小英这句话后,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二日,当丁衣睡眼惺忪的醒来时,裴解和彭俭还在热烈地讨论着。她看了看他们身边,昨夜安排的夜宵,已经成了残羹。
丁衣慢慢地站起身来到灶台前,伸手想去摸摸放在上面的那个铜壶,看看里面是否还有热水。可谁知,她的手还没有碰到铜壶呢,就听见马致远的带着讨好地声音说:“灶里的柴是刚添的,壶里的水是刚加的。”
“辛苦马大官人了。”丁衣对着马致远温柔一笑。
“你无需对他如此客气,他那是迫不得已,并不是他主动的。”董小英无所谓地说。
“不论他是不是迫不得已,他都在实质上帮了我的忙,我还是要道谢的。”丁衣说。
她的话音未落,头上就被董小英用软剑平着敲了一下:“傻丫头,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别高风亮节,深明大义呐?”
丁衣被她说的面颊绯红,却还是问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董小英,一边说一边盘好软剑,从软榻上一个跨步来到了丁衣面前:“你这叫傻。
我问你,假如现在有两个人要杀你,他们一个在你面前,一个在你背后同时出招,你轻轻一躲,他们杀了彼此,你会感谢他们吗?”
“当然不会。”丁衣脱口而出,随即明白了董小英的意思,她觉得很有道理,同时也知道董小英是为自己好,可是她就是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可是,马大官人……”
“且住,不管你想可是什么都且住口,先听我说完。
我只是想告诉你,分辨一个人对自己来说是好人还是坏人,是要看看他的发心的,而不是单纯看结果是不是对自己有利,更不是看他的言行举止是不是让自己舒服。
曾经有这么一户人家,盖了一所新房子。新房落成大宴宾客,其中有一位客人看见烟囱的烟道是直上直下的,而且灶台边还堆放着大量的木柴,便找到主人家劝他把烟道改成弯曲的,把灶台边的木柴挪走。
主人家听到这话,顿时冷了脸,大骂这位客人妒忌心太重,见不得自己好,见到自己新房落成故意添乱,并且直接把这位客人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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