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尚疆一夜无梦,睡得甚为踏实。这几日领兵打仗,日间马不停蹄,夜晚还要防范偷袭,时时都留着心眼,好不容易回到洛都府衙,宁安帝又特许休息,他自然是想睡到日上三竿。

傅郡丞却颇为不识趣,早上便来打扰:“大人,在下有事要报。”

尚疆假装没有听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傅郡丞又重复了一遍。

“滚。”尚疆从牙齿缝里冲出一个字。

傅郡丞还是杵在那里。尚疆不耐烦,气呼呼坐起:“昨日不与你说过。天塌了也不要来烦我,怎么如今天塌地陷了?”

“大人,灵霁公主来了,她已入前厅,正在前厅用茶呢。”

“灵霁公主?如今是何时辰啊?”尚疆问。

“辰末。”

“你先去招呼公主,我马上过来。”

尚疆穿戴整齐,走入前厅。但见灵霁公主一袭红衣,领间、腰间与袖间细缀白色花蔓,明艳动人。

尚疆作礼:“公主,安。”

灵霁公主玉手轻挥:“洛都尹莫要多礼,喝茶吧。”

尚疆坐下,心中不知公主来意,不知如何开口。

公主却问:“洛都尹言而无信,可有说法?”

言而无信?尚疆一直不知何意,低头思索。

傅郡丞见大人记不起往事,好心提醒:“大人,公主诚邀您参加金秋诗会。”

尚疆瞪了傅郡丞一眼,傅郡臣闭口,心中委屈:找好心提醒大人,可他却瞪我?”

“傅郡臣都记得,洛都尹却不记得,果然贵人多忘事啊。”灵霁公主放下茶盏长冉,偏头问。

“今秋诗会之事,臣本想参加,奈何陛下命臣征齐地牵连累日,无有空闲参加诗会,臣也实感遗憾。幸齐地之战,臣不辱胜命,还望公主念我辛苦,勿记臣言而无信之错。”

灵霁公主微微一笑:“如此说来,若有空闲,洛都尹便定会来参加诗会,绝不食言?”

“当然。”尚疆回答。

“金秋诗会并未如期举行,三日后诗会将于金霖园举办。如今清闲无大事,洛都尹可莫再在言而无信托言推辞。茶也喝饱了,香云,我们回吧。”灵霁公主说完,起身便走。

尚疆与傅廉起身送公主至洛都府衙门口,瞧着远去的马车,傅郡丞幽幽叹了一口气说:“下官一直会作诗,灵霁公主的金秋诗会却从未邀请过我,可公主却为了大人您延期举行,公主对您果真不同。”

“不如,三日后你带我参加?”尚疆提议。

“属下哪敢?不过,我可陪您一同参加,如您答不上来问题的话,我还能暗中给你提醒提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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