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蕴要去洗手间,起身离开了麻将桌。
萧行野下意识地就要站起来跟过去。
却被蒋铎一把按住手臂,“你这牌局还没结束呢,你跟着去干嘛?陪她去女厕所?”
萧行野心想也是,怎么沈舒蕴去哪他都想跟着去。
蒋铎暗自松了口气,心想厉柏霆别说我没帮你,你的小女友太抢手了你自求多福吧。
沈舒蕴踩着高跟鞋,步伐轻缓,走过铺着暗色地毯的长廊。
走廊两侧,壁灯投下昏黄的光晕,拉长了她的身影,在墙壁上留下摇曳的暗影。
她感受到身后有视线,但并未回头。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探出一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一把将她拽进了一旁的储物间。
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她身后重重地合拢,将走廊的光线完全隔绝。
她还未及反应,就被一股力道压制在冰冷的墙壁上,后背紧贴着粗糙的墙面。
幽暗的空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灰尘气息,以及一股熟悉的雪松冷香,侵略性地涌入她的鼻腔。
“贺驰。”她轻声唤出这个名字,语气平静,仿佛对此刻的境遇早已有所预料。
“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压抑的怒火,危险而逼近,“为什么要和萧行野一起出现在这里?”
沈舒蕴刚要开口解释,颈后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贺驰的牙齿咬住了她的后颈,力道拿捏得微妙,不轻不重,像是一种带着惩罚意味的标记,又像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占有。
他松开了口,滚烫的额头抵着她的肩颈,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在医院里做了脑部手术昏迷了很多天,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恨你吗?”
后颈传来酥麻的刺痛感,沈舒蕴抬手摸了摸,指尖传来湿润的触感。
“你恢复记忆了?”
沈舒蕴微微侧过头,语气依旧淡漠,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是,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贺驰抬起头,深邃的眼眸紧紧地锁住她,目光灼热而复杂,“包括你,是怎么一步步欺骗我的。”
“那并非是欺骗,我只是在配合你的失忆状态。”
“配合?”
贺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冷笑一声,“你所谓的配合,就是让我以为自己只是你的保镖,任你差遣,为你做尽一切,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一样,疯狂地追求你?”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你现在不是都已经想起来了吗?”沈舒蕴抬起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抓住手腕,牢牢地禁锢住。
“想起来又如何?”贺驰的声音骤然变得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我恨你欺骗我,这种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可是,我又无法抑制地想念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他的眼神暗沉,如暴风雨前的海面。
“每一次,当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靠近,和他们谈笑风生,我的内心就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把你囚禁起来,让你永远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他的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力道逐渐收紧,“你知道吗?沈舒蕴,你快把我逼疯了。”
沈舒蕴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冰冷的指尖划过她的面庞,突然轻笑出声,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贺驰,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没有出息。”
“是,我是很没有出息。”贺驰的手指猛然收紧,力道大得惊人,“而这一切,全都是拜你所赐,是你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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