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又问:“那纳罕和库莫是否察觉出卢氏父子已暴露?”
珩王想了想,道:“纳罕知道自己中计,凭他的敏锐,很可能有所察觉。但库莫应该不知,在他看来,纳罕被擒不过是作战失利。这二人的状态如今全然不同,纳罕心灰意冷,一心求死,库莫似乎笃定自己能全身而退,一点也看不出担忧之色,他应该是觉得闾光定会想办法救他。”
青城心中已有成算,道:“属下愿尽力一试,不过还需各位将军相助。”
见青城未推辞,珩王欣然一笑,接着转向众人,表情肃然。
“诸将听令,从此刻起,阿青所言皆为本王之意,营中所有人皆由她差遣,不得有误,违令者军法处置!”
此言一出,众人同时怔住,但很快领命,对着青城齐声道:“末将但凭阿青姑娘调遣。”
话音刚落,帐外有士卒来报,说是纳罕已绝食两日,今日连水也不喝了,军医已去瞧过,除了虚弱些,暂无大碍。
陆铣面露讥讽,冷笑道:“这个纳罕,刚被我们抓到的时候,整日寻死,昨日开始终于不折腾了,又改绝食了,真是一刻也不消停啊!”
嵇勇道:“是啊,那么粗的拴马桩,直头愣脑就往上撞啊,果真是不要命的硬茬儿!”
闻远冷哼一声,道:“比起纳罕,库莫可是没气节多了,整日里不是装病,就是昏睡,三顿饭倒是一顿都没落下!”
柔然的这两位将军,风格迥异,众人又气恼又无奈,纷纷摇头。
后日就要交出这二人,事不宜迟,青城告退,出了营帐,栾舟奉命保护她,跟着她来到关押纳罕之处。
青城让栾舟守在外面,只身进到帐中。
为了以防纳罕求死自伤,闻远早下令将他双手反捆。
纳罕本是倚靠在榻旁的柱子上,见青城进帐,他几次想站起身来,但遭逢被擒,又几日水米未进,明显体力不支,如此尝试几次,待勉强支撑起身体时,已是脸色发白,气喘吁吁。
青城并不看他,径直坐在几案前,瞥了一眼桌上纹丝未动的饭菜,对侍立在外的士卒吩咐道:“有些凉了,撤下去吧。”士卒领命,将饭菜一一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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