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看清楚,我们可不是你们家的奴才!”秋娘抱着剑冷脸说道。
欧阳文修虽说活到现在没什么高功伟业,小的时候享尽荣华富贵,年轻的时候是一代才子,虽然说后来因为朝代更替,自己的家族被边缘化,也造成他中年混日子的嫌疑。
可是自小养出世家弟子的脾气他可是一点没少!
被一个下人斜着眼下面子,岂能忍受?!
“呵,呵呵,好生厉害啊人啊,沐王爷好生厉害,明天我倒要去御前评评理!他家的下人跑到我这永昌侯府随意辱骂我这朝廷钦封的侯爷,意欲何为?!”
“在我的家里,殴打我母亲的随身嬷嬷,我这侯府主母的贴身妈妈,又是意欲何为!?”
欧阳文修冷笑着厉声喊道。
当然,怂惯了的欧阳文修,敢这么钢,也是因为最近做了三皇子的岳丈之后,别人对他都客气了很多,所以腰杆也是硬了起来!
这话让林嬷嬷和秋娘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却也不敢再说什么,这件事要是真闹到皇上面前,怕是会连累王爷了。
往小了说,是王爷仗势欺人。
往大了了,王爷的下人辱骂皇上的官员,只这一条,弹劾王爷的奏折就得跟山一样了。
气氛凝滞在这里了。
忽然一声娇嫩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呦呵,好生威风啊。”欧阳蕴站了起来,将林嬷嬷和秋娘拽到了身后,“我这个没娘又没钱的孩子,好不容易又俩人惦记惦记,怎么这当爹的就看不得了?怎么是怕强我娘嫁妆的时候,被外人看见,你的脸没地方藏?”
“你这个孽障!”欧阳文修气的眉毛都剧烈抖着,一个大巴掌眼看着就甩到了欧阳蕴的脸上!这一巴掌用了全部力气!
秋娘的手刚抬起来了,就被旁边的林嬷嬷死死地按住了!“不能动,你要是和侯爷动了手,真就给王爷惹了大祸!死一万次都不够!”
就在欧阳文修的指尖要划到欧阳蕴的脸时候,欧阳蕴腰腹用力,弯腰后仰,躲过了那带着风声的一巴掌!
“啊!”欧阳文修因为太用力,又打了个空,一时间没有收住力,带偏了身体,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旁边的管家赶忙过去想要扶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替欧阳文修垫了一下,让自己摔在地上,欧阳文修摔在自己身上。
别的小厮见状也赶忙过来将两人都搀扶起来。
欧阳文修此时气的全身 都哆嗦起来,修长的手指指着欧阳蕴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这个混账!倒反天罡!倒反天罡!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欧阳蕴一点没有着急的样子,还满脸的懵懂疑惑的说道:“父亲,就算你要打死我,也要给我一个说法啊,我犯了什么错?”
欧阳文修气的眼睛都要冒火了!“你殴打你的继母!殴打你祖母身边的人!这还不是忤逆不孝!就凭这一点将你立时打死也不为过!”
欧阳蕴伸出一根白腻的手指摇了摇,说道:“不对不对,父亲此言差矣,我没有动手打夫人,绝对没有,至于崔嬷嬷,我是踹了她一脚,因为她败坏我祖母的名声。”
这话说完,就连欧阳蕴身后的几个人都看了欧阳蕴一眼,然后迅速收回来不可思议的眼神。
小姐——退婚之后还是有影响的吧?
欧阳文修觉得心口好像塞了一大团棉花!上面进不了气!肚子里的气出不来!头昏脑胀七窍冒烟!
管家在旁边使劲的拍着欧阳文修的后背给顺气,“老爷慢慢说,不能气着身子。”
欧阳文修等气喘匀了之后,狠狠的吸了两口气!
“ 我亲眼看到你母亲的脸被你打的巴掌印!怎能做的了假!崔嬷嬷是代表你祖母过来,岂是你能打的?!”
欧阳蕴叹了口气,娇媚的脸上满是无奈,还带着些许委屈,“父亲这样说可就冤枉我了,夫人是过来了,她说我退婚了,怕我心情不好来看望我,你说我为什么要打她?”
“这——”欧阳文修一时竟然语塞!眼珠转了转,语调没有那么高了:“你母亲说怕你打理不好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想要帮你打理,你不愿意才打的她!”
欧阳蕴满脸的不可置信,桃花眼瞪得跟盛开的桃花似的:“父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大幽王朝是有规定的,母亲去世,嫁妆归亲身子女所有,我母亲就生了我一个,那我母亲去世之后,她的嫁妆不该给我吗?当然,夫人是平齐扶正的,许多道理不懂,但是父亲应该知道啊。”
说完还一副,你说呢的表情。
“自然是知道!侯府岂会霸占你母亲的嫁妆!只是,只是暂时替你打理罢了!免得你小小年纪被人糊弄!”欧阳文修说到最后眼神有些飘忽,毕竟这话说着是亏心的!
“哦,原来如此,帮我打理,那我看账本,这些年我母亲的那些产业出息最少有个三四十万两了,这些钱,夫人可没给我,父亲,所以,这些钱在哪里里?是不是该给我了?”欧阳蕴挑了挑眉尾说道。
欧阳文修看着叭叭叭叭叭说个不停的欧阳蕴,忽然觉得不对了,自己是来找她要说法顺便给她一个教训的吧?
怎么变成了,她跟自己要说法?还张嘴就要三四十万两银子了?!
欧阳蕴见欧阳文修,看见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回过神来了,额开始自己还没有发挥完啊,
“没想到你不仅没有规矩,忤逆不孝,还如此能言善辩,我当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欧阳文修冷笑一声说道。
“谢父亲夸奖,是父亲教导有方。”欧阳蕴笑着接下了。
身后的玛瑙差点笑出了声,其余的人也默默的低下了头,实在是怕嘴角上翘不好看。
却把欧阳文修差点气个倒仰!
这孽女怎么和官场上的老油条一样难对付?
“还有啊,父亲,那崔嬷嬷也不怪我,她来到这里直接就命令我交出账本和房契地契,我还以为咱们的侯府是奴才当家了呢,我这个正经嫡长女的嫁妆都要交给一个奴才,所以才动了手。”欧阳蕴坏心的说道,没办法,不说完,自己难受。
果然,欧阳文修的面色已经从涨红变成了酱紫!
欧阳蕴真怕他脑干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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