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了。”少女有所缓和，身体却仍紧绷着。
“你确定？刚才你问的，咱可还没说呢。”
“什么没说？”
“就是为啥凯伦会跟着。”
“那个就算了，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那我能不能，让你帮我选择？”
“选什么？”
“让不让她跟着我？”
“随便你，看你了。”女孩顿了顿继续。“不过要我说，让她跟去也好。”
“真的？为啥？”
“起码出门在外那么远，你俩互相有个照应也不错。”
“好吧，听你的，我无所谓。”
“那你离开这，快去睡觉吧。”
“你呢？还要干什么？”
“能干什么？干活。我能老想，闲着？”
“怎么不能，刚给你那么多，你就该好好歇歇。而且在我走之后，你也只用管管家就好了，完全不用你再考虑干这干那的。”
“那是你想的，我不可能那么做。”
“为什么？”
“你听我的了么？没有吧，那我也不听你的。”
“好吧好吧，既然这样，我也不离开，就在这陪你。”
“不行，凭什么？”
“就凭咱俩是，一对大犟种啊，还这般天造地设。”
可能少女被我怼无语了，便开始埋头干活，期间一直抿嘴也不说什么。也或许我这番话有着出其不意的其他效果，让女孩后来的几个小时里脸总是红扑扑的。
屋子里很暖和，我记不得什么时候，躺在她身旁的地上睡着了。
醒来时，是她喊的我：“吃饭了。”
而我舒坦了一晚上，愉悦地回了她一句：“好的。”
饭后，我催她休息，自己则收拾东西。然而中间有好长一会儿，老感觉很近的地方有人的气息。
最后直到我整理完毕，并刻意地找了过去，才发现真有人在这里。
“手里藏了什么？鬼鬼祟祟的。”
“没什么。”
见凯伦不愿明说，我便也没强求太多。
“你收拾好了么？”
“啊！我？真的么？我刚以为格蕾丝在骗我，我还以为你不让我去了呢……”
“你能以为这么多，那你好歹说一说，你是咋这么觉得的？”
“就你昨天晚上最后的眼神。”
“眼神能说明什么？既然如此，那我再问你一遍，你还想要去外边吗？”
女孩不假思索：”想啊。”
怎么能给出这样的回答呢，其实我想要的不是这个结果。只不过我也有这个答案的预测，毕竟这也是我先多嘴问了人家的。
至于为什么我要多嘴再问一次？具体来讲应该是现如今我醒悟了。虽然我已获得少女的应允，但我不想再惹格蕾丝烦心，特别是为这种可以避免的事情，所以故作平淡地重问这一次期望她能给予否定。
可惜事与愿违，无奈我又挑明：“你确定？在家多好。”
“哪点儿好？我怎么不知道。”
“在家闲得要命，要是出门在外，免不了天天折腾。”
“折腾就折腾呗，我无所谓。”凯伦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无所谓，怎么可能！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肯定会有很大不同。”
“怎么说？”凯伦依旧无动于衷。
“那简单打个比方，我们或许会在野外露宿，哪能有家里舒服和安静？”
“你是在讲笑话么？家里的孩子这么多，你见过这儿啥时候安静过，或者啥时候咱的日子舒服过？”
“那咱再比如吃饭，在外边那得挤时间，如果饥一顿饱一顿，要是让你饿得难受咋办？”
“能怎么办？只要饿不死就行，而且难受能难受多长时间？我曾经在没到这儿之前，可是只喝水就撑过好多天。”
“但是还有……”
“你有完没完？不想我去你就直说，老扯这么多干嘛呢，这有意思么？”凯伦突然翻脸，已不胜其烦。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确定一下而已，顺便看看你有没有心里准备……”
“叽里咕噜的，那就别说了。你给个痛快话，到底要我跟着么？”
“我都可以，看你了。”女孩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我自然也不能示弱，再次把问题抛给了她。
她没回答，回头钻进女孩的房间，我懒管她干啥更懒得再去理她，便独自去往不远处河边的那个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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