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欢笑声,飞过院墙,传到宋谨央的院子里。
刘嬷嬷满心欢喜地说。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黎少爷也该早些办喜事。”
“他是个倔脾气,说要等进士及第,才肯谈婚论嫁。”
刘嬷嬷一惊。
“这不还得等上几年?”
突然,院门被打开,一大帮鲜嫩的姑娘涌了进来。
“祖母,您快瞧瞧,鑫爱姐姐是不是貌美无双?”
宋谨央和刘嬷嬷一惊,立刻迎了出去。
宋鑫爱一身红色喜服,如众星捧月般,羞答答地站在人群里。
刘嬷嬷大惊失色。
“哎呀!我的好姑娘,你换了喜服,怎的还下地?快,快扶姑娘回去。”
姑娘们一片欢声笑语。
“嬷嬷莫急,鑫爱姐姐还没换鞋,就想给祖母瞧个新鲜!”
刘嬷嬷又好气又好笑,责备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宋谨央瞧着眼前鲜活的人儿,个个活泼生动,各有各的美好。
心情顿时大好。
“好,咱们鑫爱最美丽!”
“鑫爱姐姐,我们没说错吧!祖母果然对你赞不绝口。”
“是啊,是啊,祖母说的话,连皇上都爱听,这回你不会不信了吧!”
姑娘们拥着鑫爱上前,鑫爱屈膝一礼,上前拉住宋谨央的手。
“夫人大恩,鑫爱无以回报,只望夫人身体康健,吉祥如意!”
“好,好,好,是个有孝心的!”
全福太太大阮氏也走了进来,插嘴打趣。
众姑娘又笑闹一番,拥着鑫爱离开了。
“走,咱们回去换鞋,鑫爱姐姐,换了鞋,你可别下地了哦!”
“鑫爱姐姐知道,就你这唠叨婆话多!”
“哎呀,我是唠叨婆,你是嗑睡婆,大年夜吃个饭,也能睡着!哈哈……”
打打闹闹的,笑声越来越远。
院门关上,宋谨央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招呼着大阮氏进了屋。
厢房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门刚一关上,大阮氏立刻解开腰带,从衣衫里掏出一叠公文,赫然就是李先生借去的贡卷。
“夫人,幸不辱命!贡卷终于完璧归赵!”
宋谨央真诚地道谢。
这一招瞒天过海,能使得天衣无缝,还真的要谢谢阮氏姐妹。
先有忠义侯,假意不经意地路过小院,突发感慨,进去闲逛一番。
实则宋黎早就告诉他,李先生可能放置贡卷的地方。
所以他一找就找到,丝毫不耽误时间。
拿到东西后,他直接将贡卷对折,塞入鹿皮靴中。
正好借着雨天,走得极慢也无人怀疑。
后有小阮氏,去忠义侯府探望崔珏,带去衣衫和吃食。
离开时,下人假扮崔珏,把她带去的包袱扔出来。
但包袱里的东西早就替换了。
掉出来沾了灰的糕点,也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贡卷掩在衣衫下,被顺利地带出了忠义侯府。
小阮氏平白受了气,直接坐着轿子去找大阮氏哭诉。
顺顺当当地把东西到了大阮氏手中。
大阮氏又正好是全福太太,名正言顺地将东西带进府来。
大阮氏连连摆手。
“哪当得夫人的谢?您救了小阮氏,便是救了我。您帮了闵氏,便是帮了我。日后您但凡有吩咐,我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罢,她凑近宋谨央耳边,将打开玉牌的方法告诉了她。
“夫人,我妹妹说,那块玉牌本是白淑宜所有,据说能定魂。
后来,可能是白逐浪见她彻底疯癫,便将玉牌还了回去。”
见大事已了,她便告辞而出。
宋谨央也不留她。
既然小心谨慎,那便处处要当心。
等人出了门,刘嬷嬷不解地问道。
“夫人,何须如此小心?”
“阿留啊!京中的细作已除,剩下的敌人,在咱们内部,更须小心提防!”
说罢,目光不经意地往院子里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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