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景嵘只是向方寸楼买了关于成灼的消息,便向自己报告,根本没有真切实地的去到淮安郡查实时,景闰气的差点一巴掌将自家侄儿的头颅给砸碎了。
“你,你给我滚!”
在被几人拦住的情况下,景闰气的将一柄上好紫玉如意都丢掷出去,幸亏景嵘见势不妙,跑的飞快。
“景兄,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就算景嵘顽劣了些,毕竟也是你的侄儿,再说方寸楼的消息向来还是比较靠谱的,不至于弄个假消息来糊弄人,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韦育仑出言劝解道,他的话同样也得到了其他几人的赞同。
“是呀,景兄,作为大陆上最负盛名的情报中心,方寸楼向来有口皆碑,一分价格一分货,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砸了自己的招牌,会不会成灼真的跟淮安成家没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刚才你们都看见了,成灼用的那些招式难道还不够说明,不就是成唯安的成名绝技?”
景闰咬牙切齿,胸口剧烈喘息起来,只要一想到当年所受的屈辱,至今不能奉还,便锥心的痛。
成家乃当世大家,当年的景闰形单影只,根本斗不过,侥幸逃的一命后,蛰伏了几十年,后来机缘巧合进入了太白剑宗,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境界是越来越高了,却使景闰更明白,想要报当年胯下之辱,更是难上加难。
“成灼一定是成家的种,方寸楼那边没记载,那就说明一点,成灼是个不入族谱的野种,而且我可以断定,他是成家某个德高望重的嫡系的种,甚至很有可能是成唯安的种。”
“你们想一想,成灼的功夫做不了假,又姓成,就代表一定有成家本族人在暗中教习他,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能归入成家的家谱!”
“而那个姓张的小子就是最好的证明,否则一个年纪这般小的内功境天才武夫,为什么会独独跟随到成灼身边,难道不就是为了保护他吗?”
阴狠着一张脸,景闰自认为完美的推断出了成灼的身世。
其他几人一听,也点了点头,觉得景闰说的有道理。
“哼,李十二此次突然下山,肯定也是察觉了什么,不然怎么会不经过选拔便带人上山还大张旗鼓的收为关门弟子?”
“我猜李十二此举就是在针对我们景家,同时也是要敲打宗门内的其他势力,如今看来,有了成灼这个变数,景珪想要坐这个宗主的位置,恐怕是难了。”
最后这一句话,景闰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口。
祝广宗是几人里面的智囊,顿时反应过来,“嘶,景兄猜测估计八九不离十,这也就能解释的通来了,若果真如此,有李十二扶持,成灼又气运逆天,怕是将来真有可能成为令郎的最大障碍!”
景闰一拳砸在一旁的青翠玉柱上,眼中凶光爆闪:“哼,李十二,你迟早要死,传给谁不是传?非得中间弄这一出?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这个宗主的位置,我景家要定了!”
“景兄,你刚才说什么?李十二要死?这是什么意思?”
祝广宗很快便从景闰的话里截取到了关键信息,连忙出声问道。
这可是天大的消息,毕竟一个半步化虚境的大修行者的陨落可不是谁都能预测的,就连老天想要收人头,都得化虚境的大能自己作死才有可能。
到了这种境界,不敢说与天地同寿,但确是渡过三灾五劫的存在,是人间最顶级的那一批修行者,只要不想死,即便魂飞魄散都能倚靠秘法拖熬百年之久。
景闰眼光闪烁,摇了摇头,却没有将这个大秘密宣之于口。
李十二的事只有他们这些太上长老才知道,太白剑宗的情况如今还不能大肆张扬,时机不到,李十二还不能死,要是打乱了他数百年的谋划,可就功亏一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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