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灼在台上是忙的不亦乐乎,喜笑颜开,台下的挑战者却逐渐狐疑起来,觉得成灼在藏拙。
连续数十场战斗,都以成灼胜利而告终,虽说胜利的方式不一而同,终归是引起了人们的怀疑。
一个年龄偏大,衣着有些邋遢的修士扣着自己的半拉子胡渣,半眯起的锐利双眼好像一把利剑要将成灼看穿。
“这小子有古怪,看似每一场都赢的不轻松,他就是能赢,也是奇了怪哉,乖徒儿,到你上场可得小心点,要是输了,别怪师父我不讲情面,罚你去汶水捞眉汶鱼起来。”
披散着一头黑发的青年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战斗。
成灼的对手是一名膀大腰圆的武夫,一举一动都极有章法,显然出自名家调教,可是对上滑不溜秋的成灼,让空有一身力气跟精妙招式的大汉,怒喝连连,却连成灼的衣角都碰不到。
“成灼,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跑了,好好跟人家打一场,比武有你这样的吗?净整这些偷奸耍滑的招式,哎呀呀.....,气死我了。”
一个干瘦的跟个猴似的修士绕着擂台跳着脚的骂起来,眼见大汉招式起手,成灼又开溜了,不由一手捂额,面露痛苦之色。
“兀那汉子,成灼跑,你倒是也追上去打呀,别人都跑了三五丈远了,你还在那里比招式?”
“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跟人打架的?哎呀呀......,气煞我了,笨头笨脑的,你还是别丢人现眼了,下来吧你。”
干瘦修士名叫侯跃鸣,是个极为好赌的赌徒,不看好成灼,在成灼连赢两把之后,依旧不信邪,把把在成灼身上下了重注,赌成灼输,已经连输了近十把了,输急眼了。
侯跃鸣跳着脚骂人的样子极为可笑,像个没长成人的猴子般滑稽,可惜没人敢笑。
很多人都觉得干瘦修士烦人,可又不敢大声斥责,毕竟这瘦猴一样的修士可不是凝神境筑基境这样的小虾米,而是结丹境。
照理这种境界的修士,就算在那最好观赛的高台上没位子,也不至于来到擂台边跟一群人挤。
大家都是看客,图个热闹,拥挤也就罢了,侯跃鸣输的急眼起来,竟然仗着境界围着擂台绕着圈的指点起江山来,还不是指点这一个人,只要上台的就要被指点,实在让人有些烦人。
其他人只能敢怒不敢言,谁叫侯跃鸣境界高,而徐畅却不管这些,只要成灼没出声赶人,他就睁只眼闭只眼。
“侯跃鸣,你嚷嚷什么?有能耐你上去打呀,就数你闹腾的最凶,你就说,输了多少钱,咋咋呼呼的,要不要我赔给你?”
“他娘的,谁......”
侯跃鸣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连徐畅都不管他,竟然还有人敢来触他的霉头,张口便开骂,骂道一半,转头发现是跟徐畅一样以火爆脾气而出名的巽水宗程春雷,立马将剩下的半截话咽了回去。
讨好般的笑了起来:“哎哟,是什么风能把程长老您给吹过来,没,没输多少,就是玩玩而已,程长老不在高台上看戏,怎么也跑这里来凑热闹了?”
程春雷一声冷笑,打断了侯跃鸣的马屁,“我也想在高台上看个清净,奈何有只红眼猴子干扰比赛进行,我再不出手,你是不是指点人不够,准备替人亲自上了?”
“嘿嘿,哪,哪里的话,程长老,我这就走,这就走,不打扰大家了。”
嘿嘿干笑两声,侯跃鸣识趣的离开了,他是输红了眼不假,却不是傻,徐畅那边不想管他,可能是碍于在太白剑宗举行大比的缘故,可真要是惹恼了程春雷,那他以后出门都得挑着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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