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召:“禀主公,我家人已经全部迁移鲁郡。”
卢思义:“那就放你两天假,随意走动下,以你才能,不可能永久在此位置。”
此话一出,张召心中明了,退了下去,这是让他结交各路官员,为独当一面铺路。
这一夜,注定不是一个安稳的夜晚。
这些官员,一个个开始向自己长官的家中拜访起来。
护国公府,已经成为宰相的盖仲,刚走不久,又拐了回来,拜访。
暗中与他心思相通的不止一人,不过让盖仲先了一步。
还是散去的这一大厅。
卢思义坐在正中,脸上没有任何笑容。
空荡的房间,比之人多之时显得更加压抑。
“此来何意?”
听着卢思义不带感情的话语,盖仲脸上露出阿谀笑容。
“护国公,这是下官收的赃款、名单;下官不敢做主,还请护国公定夺。”
今日不同往日,何况在盖仲当度支尚书之时,亦有把柄在卢思义手中。
现在他心知自己要表现的更加卑微,才能继续风光下去,何况他的儿子盖武已经在将军的位置上坐了一年,是该在向上动动了。
卢思义没有伸手,盖仲自是识趣,把这些放在桌子之上。
锦帛垫底,铜币再上,到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见盖仲玩得这一手甚是高明。
要之铜币之间碰撞多少也是要发出一丝声响的。
“还有其它事?”
看着桌上之物,卢思义的手在桌上轻轻敲了一下,抬起目光审视着盖仲。
盖仲:“禀主上,犬子被调到北疆一年有余,家中给他订的婚事,日期快要到来,不知可否让犬子,回家完婚?”
卢思义:“这般大事,你告知太尉一声,他自当为你办妥,无需向我汇报。”
盖仲听之,眼中有了笑意,恭维数句这才离去。
小璧拿起桌上之物,点了一下,言道:“一共十万五千两,名单之上六人。”
卢思义:“你来详细说说。”
小璧沉思片刻:“数目不实,人员不对。”
卢思义:“应当几何?”
小璧:“此六人,贪墨钱财总计七八万两。”
看卢思义不语,小璧接着言道:“应是拿出来充当替死鬼的。”
卢思义这才点头,让小璧走到自己身边,一把搂在怀中,在她鼻子一刮,笑道:“我家璧儿竟是这般聪慧,今晚要好好犒劳与你。”
听得小璧红了脸,李秀宁还在一旁,小璧的目光竟是不敢与李秀宁对碰。
走,随为夫休息去。
不等小璧有反应,卢思义扶起她,一手搂着小璧的腰,一手搂着李秀宁的腰,向内室走了过去。
至于桌上的钱财与密信,就这般扔在这里。
随着他们消失,一黑衣人出现,把桌上这些钱财与密信收了去。
驿站。
赵国使节与京洛使节,同坐一间,两边是各国副使与其它官员。
只听他们在议论着邳国的银票与硬币一事。
邳国太过贪婪,这是把所有的钱财掌控的国库之中,就用这些锦帛与铜币代表邳国财富,实在可笑。
双方围绕此事已经谈论不下一个时辰,全是批判与危害,此刻终于下了定论。
随后,京洛使节看向赵国使节提出一问:“不知这般铜币模子,你赵国可能制作出来?”
赵国使节冷笑一声:“如此简单,交与工部不在话下。”
赵国使节眼珠一转,也提出一问:“不知这银票,京洛可能制作出来?”
京洛使节眼中露出笑意,却未言语,他的神态已经代表一切。
京洛使节另言道:“据我了解这铜币有一文、五文、十文,二十文、五十文;一两、十两、二十两、五十两、一百两、五百两与一千两之分。”
“每一种花纹不同,刻印不同,压印不同,文字不同,你赵国当真能制作出来。”
赵国使节眼中露出自信:“别的我不敢说,此事我赵国工部不在话下。”
“倒是这银票,我看颜色多样,花纹更是繁杂,你京洛当真能制造出来?”
京洛使节:“样品只要我带入京洛,自是可以的。”
赵国使节倒吸一口凉气:“这般,王大人损失可是不小啊~!”
京洛使节:“高大人说笑了,你们损失也不在少数。”
赵使节:“区区一二千两我等还是扔得起的,倒是王大人,这银票最小的也是百两,大的面额一张可是万两啊。”
京洛使节:“我京洛地广人多,兵强马壮,富饶之地不在少数,这点损失还不放在眼中。”
赵国使节听对方这般说,恍然大悟,不由点头承认,赵国确实没得比。
“这驿站太过臭了,也不知是邳国故意安排与否,那青楼可要比这里好上百倍,可惜消费太贵,连同护卫进去也要收钱,简直岂有此理。”
京洛使节:“是啊,他们吃相太过难看。”
赵国使节:“我怀疑他们是在针对我等。”
京洛使节:“某也是这般觉得,就是不知高兄这次出使邳国为了什么?”
赵国使节:“听说邳都乃富饶之地,这般看来,也未见哪里富饶,大失所望。”
“对了,王大人,你们这次出使邳国,为了哪般?”
京洛使节内心大骂赵国使节奸诈,自己刚亮出京洛有富饶之地,他就这般讽刺于自己,然明面之上又不能表现出来。
赵国使节内心却是冷言‘诓骗与我,谁不知你京洛遣往邳国的流民最多,还人多地广,富饶之地众多,哼~!’
京洛使节:“我等前来自是因国顺公主,固顺公主嫁于我家国主已有三个年头,然至今还无身孕,我等怀疑她乃不详之人,要让邳国给个说法。”
“若对方不给说法,就把固顺公主给接回吧,后面之事不方便在于高大人诉说。”
赵国使节眼中露出一副我懂,我懂。
心中‘看来京洛要用固顺公主作为借口与邳国撕毁合约,若是邳国摸不下这个面子,只怕要大出血。若是相斗,再好不过,这样一来也能给我国机会。’
赵国使节:“哎呀,你看我等只顾聊天,竟是到了深夜,不如我等明日再续聊如何?”
京洛使节:“没想到与高大人聊得这般投缘,竟是忘了时间,是某有些失礼了。”
赵国使节:“王大人说笑了,某告辞了,明日再会。”
京洛使节:“好,明日在与高大人畅聊。”
话落,京洛使节客气的把赵国的使节送出院外。
目送赵国使节返回他们所在小院,只见京洛使节与出使官员,再次返回房间,秉烛夜谈起来。
按照归期,明日就是在邳国呆的最后一日,若不然无法按期赶回京洛向国主交差,他们心中已经有些焦急。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看到京洛流民,自不用说渗透进来的京洛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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