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孝听这话,两眼带泪看着马奎,等着看张奎怎么说。
支吾半晌道:“张大叔你能送我回羽家庄么?”
张奎呵呵一笑道:“我就是要去寻你姑母护送他回羽家庄。”
姜永孝听了这话,起身便拜。
张奎拉着他起来道:“我送你回去可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姜永孝抹干道:“张大叔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您说吧,我都答应。”
张奎摸了摸胡子道:“你若再回黄猴山,不能和山上人说你见过我。”
姜永孝虽然年纪小,可那日张奎杀二当家的时候,他也在人群中看热闹。
自那日之后,他听见山上被张奎揪出那几个亡命徒一直想要张奎的命。
他赶紧点头道:“张大叔救了我,我自然不会恩将仇报。”
张奎点头让姜永孝吃面,大雾散一些他们就走。
姜永孝点头开心吃面。
离他们这这个茶棚三十里外,一辆马车停在另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村店门口。
一个丫鬟出门给车夫端了一碗面道:“夫人说了,你吃碗也进店里去,这马车应该无碍,大雾之中别丢了你的性命。”
那车夫道:“替我谢过夫人,我将这车轮子再紧一紧我就进去。”
听得远处哒哒马蹄声从雾里传来,车夫不由得探头向大雾中看去。
骑马的人看门外停了一辆马车,车上的灯笼上赫然写着‘祝’字。
嘴角微微一勾,撩袍下马。勒住缰绳,停在村店门前。
将白马拴在拴马桩子上,看了那马夫一眼,径直进了村店。
祝夫人见店门打开,一书生模样的人戴着平日小冠背光走来,没看清那人脸只看身姿和步伐也是气宇轩昂,清冽出尘。
等那人走近一看,玉面少年,俊朗无双。
祝夫人‘嗯’了一声,这书生好生眼,仔细去看。
就见那书生踏步而来,先一步身子一弓对着祝夫人行礼道:“ 祝夫人安好,晚辈有礼了。”
祝夫人此时突然想起来,这人不就是梁山伯么?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眉头一紧,假装不认识他。
婉声道:“这位公子怎么知道民妇是祝家夫人?”
梁山伯见祝夫人假装不认识自己,只是微微一笑。
“晚辈梁山伯是曾是万松书院的书生,是祝英台的同窗,和祝夫人曾经有一面之缘,自然知道夫人是英台母亲。”
祝母见梁山伯主动找自己说话,心道:“他主动凑过来,不过是为了与我攀谈。想给我留下好印象。可我与他母亲有这辈子都解不开仇恨,让我接受他,是万万不能的。
只是他这样有礼有节,我不理他,是我没有气度。再说英台现在在黄猴山,和他没有半点关系。我和他这个小辈置气显得我小家子气。
只要他不提他和英台之间请情分,我就当他是英台的同窗就是了。”
见他打招呼,祝夫人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英台的同窗,那梁公子坐下说话吧。”
梁山伯依言坐下,祝母见梁山伯面色如玉,鼻子和眼睛竟和长姐如出一辙。
斯文俊雅模样,又有他父亲梁茂源当年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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