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死不承认,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马静华近乎绝望。

纵使她有无数的主意,那又能怎么样呢。

孟九安只是站在高处,就足够俯视她一切的算计。

“静华姐姐,你不要害怕,我已经让人去叫舅母了,等舅母来了,就没事儿了。”

孟雅娴也没有了更好的法子,却下意识地遣了人出去。

兄长不帮她们,舅母这么疼爱静华姐姐,是一定会帮她们的!

只要坚持到舅母来,就会什么事儿都没有!

“呵呵,舅母——”

就算是舅母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更何况,孟九安在这儿,她能不能收到消息,都未知。

方予乐离的孟雅娴二人不远,自然是听到了孟雅娴说的话。

也知晓,这舅母是谁。

不禁眉头一皱。

若是这侯夫人真的来了,事情要如何发展收场?

她是定然要保马静华的,那孟九安如何自处?

就算他是孟九安,若是背上忤逆,或者是不孝的罪名,只怕也不好脱身。

纵使他功高无比,却也总有小人在阴暗处等着撕咬他。

思及此,方予乐不禁看向孟九安。

便又和孟九安的视线对上。

在看到他似带着笑意的眼神后,长出了一口气。

是了,是她关心则乱了。

他可是孟九安,又怎么会没有想到这呢?

等等!

方予乐!你清醒一点儿!什么就关心则乱啊!

方予乐真是想给自己一巴掌。

很快,孟九安的侍卫便押着两个人进来,一男一女,女的,正是马静华的贴身侍女。

其中一个侍卫走到孟九安身旁耳语了几句,便站在一旁,等待指示。

一旁,那侍女和那代写的男子,已经被押扣在地上。

“还不老实交代!”

那代写的男子本就是个文弱书生,被抓住的时候便已然慌了神儿。

此刻看到孟九安,更是吓的六神无主。

侍卫只这么呵斥了一声,他便吓的趴在了地上。

“草,草民交代!草民就只是代写了诗,别的什么都没做啊!”

“代何人写的!”

“是马家小姐交代的啊!草民就只是代写啊!大人明鉴啊——”

“天啊,竟然是真的!”

“就是啊,谁能想到啊,咱们还道她马静华满腹经文,才华绝艳,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她竟欺骗了咱们这么多年!也不知是何居心。”

“居心?自然是这京都第一才女的名头了。”

“我却是有一点奇怪的,在场这么多人,为何她偏偏要为难这方家姑娘?上次也是,若不是这方家姑娘自身清白,又有孟侯爷坐镇,只怕她有嘴也是说不清了。”

“我看啊,不过是狗急跳墙罢了。”

“兄长,就凭这一介书生的话,如何能定静华姐姐的罪!”

孟雅娴一直心怀希望,因此,就算是场上已经众说纷纭,她也存着最后的一点希冀,努力为马静华开脱。

尽管,从心底里,她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是真的了。

“兄长你可知,这对一个女子的名节是何其重要,这样对静华姐姐又是多么不公平!”

孟雅娴掷地有声,连带着方予乐都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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