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氏见到朱帅帅,她上前拉住朱帅帅的手,在她手臂上拍着说:“还真是你呀,二丫头,这两年你死哪里了?”

边说话边拍打别人的手臂是大黄氏的说话习惯。她对自己的孩子也是这样子!

大黄氏接着说:“以前你在家的时候我觉得你挺不招人待见,我对你不好!你走后我还怪想你的!”说着大黄氏竟然竟流出了眼泪。

大黄氏又问:“改改(帅帅)你这两年在外面过的好吗?”

朱帅帅望着大黄氏此番模样,原本设想了一路可能出现的情形,皆未发生。一路琢磨的台词,此刻也派不上用场。

听到大黄氏刚才说的话,她心中的怨气竟瞬间消散大半。

朱帅帅回道:“初出去的时候不行,现在可以顾住自己!”

当你恨一个人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他的诸多不是。当你怜悯一个人的时候想的便是他的诸多不易。

虽说大黄氏有诸多不是,但她对朱帅帅偶尔也有好的时候。朱帅帅见大黄氏如今这般,觉得她应受的报应也算是受了。朱帅帅对她竟也恨不起来了!

朱帅帅面色沉稳,微微一笑道:“我本就打算稍后寻你言说,我打算接我娘去我那里!”

大黄氏说:“你在外面混的好,把你娘接走也行,咱家如今已非往昔!”

朱帅帅装着不知内情问:“我们家有什么事?”

大黄氏说:“你哥朱大砚可能进了别人设计好的圈套里了!我们家的砚可能也做不下去了!你看作坊里可用的人你就把他们领走。能给碗饭吃,让他们能养家糊口。”

大黄氏听说,洛邑附近有人做出了质量品相都一流的澄泥砚,听人说这砚是出自姓朱的人的手里。如今大黄氏看朱帅帅回来……她心里就猜想……可能是朱改改。

开始朱改改在家的时候,听朱大砚说的,好像觉得有没有朱改改都一样。可朱改改一走,家里又出的砚,屡屡让商户不满。大黄氏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就像家里有两只鸡子。有一只,会叫唤不下蛋。而另一只每天一个蛋,但不会叫唤表功。等把不会叫唤的那只杀了,收不到鸡蛋了。主人就该犯想,该明白了,原来留下的那只才是个滥竽充数的那只。

大黄氏如今在府里是被自己的侄女排挤的没有话语权。她如今才觉出二房的人的好!

小黄氏也是个会在家里争权夺势的人,比起大黄氏,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朱大砚对她的话是言听计从。大黄氏也终于尝到了养大老虎吃自己的苦果。

朱帅帅说道:“只是不知他们愿意走吗?再说我听说现在是嫂子……”

大黄氏说:“如今府里无法开工,这些人就只能闲着,等吃闲饭。能打发走也是为府中减轻负担。你去同她说,她要是掂得清轻重的话她会同意的!只是别说是我的意思,现在她和我唱反调,只要我赞成的她一律否定。她现在是就不能听到我说话!”

大黄氏说完又对王氏说:“如今看来还是你好呀!有改改(帅帅)为你养老。我争强好胜了一辈子,却让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嫌弃!”

王氏听着大黄氏自己在悲悲戚戚的诉说,一时觉得她是老虎在装病猫。长期被她压迫,习惯了她的强势。

大黄氏猛然这样,不强势了,王氏倒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心中,想起以前她对自己的尖酸刻薄,此刻心里竟有一丝丝的痛快。

……

朱帅帅这次回来接王氏的事是挺顺利的,朱府他们也巴不得少一个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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