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淋漓,惨叫连连。

柳重山不再指望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线索了,这个人已经无耻到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即便这么多年在皇城司审讯过犯人无数,但像金柏青这样将他气到心梗的还是头一个,当然这是因为这件事关系到自己心爱的人。

金柏青那日在北都的大殿上就看出来了,他竟愿意在危机时刻用肉身替她挡刀,想来是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的。

既然这样,他便知道如何能往他心口上捅刀子,如何让他痛让他绝望。

“可惜了哈哈,她现在年纪上去了,没十多岁时那般水灵了,我这次见了她都提不起兴趣了……”

“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对任何东西提起兴趣。”柳重山打断他,“到了阴司地府也一样,来世投身为猪狗也一样。”

金柏青因为鞋底藏刀,现在已经被剥了个干净,身上披了几块粗麻,下面垫了一些稻草防止他被冻死。

柳重山将那枚小指长的柳叶镖在他面前晃了晃,镖刃上反射出刺眼的寒光,柳重山的目光骤然下垂,停留在了他的两腿间。

柳叶镖也随着他的目光而去。

“你要干什么?”金柏青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两条胳膊带动着两只耷拉着的废手往腿间一挡。

“你也有怕的时候?你刚刚说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激怒我?那么好,你成功了。”

柳叶镖缓缓朝下越来越近。

“你住手。”金柏青的眼神带着恐惧,声音也泄了气,“这是最下流无耻的手段。”

“下流无耻?”柳重山冷笑,“怎么,你是正人君子吗?最下流无耻的手段不就该用来对付最下流无耻的人吗?”

柳重山手里的利刃已经将他的手割出了血,但是他却意志坚定的死死护住自己的命根子。

柳重山对准位置,稍稍一用力,一声凄厉的惨叫惊飞了停留在树冠中的鸦雀,金柏青则是一头栽倒,昏死了过去。

柳叶镖贯穿了他的手掌,没入了他的手背,像穿糖葫芦一样将他的一双手和命根子串联在了一起。

柳重山极度厌恶的看了一眼囚车里那团肮脏不堪的躯体,对着旁边的侍卫说:“看着点,别让他死。”

侍卫拱手:“是。”

金柏青所说的惊喜是傍晚到的,信使将一封密函呈到了皇帝手中,这密函是京城来的。

眼见就到了回京的日子,为何在这个时候送来密函,难道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思及此,皇帝快速地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打开来。

啪的一声,他的手随着信纸一起拍在了面前的茶桌上,茶杯被震得弹出老高,遂又跌落在地,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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