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只当陶夭夭被吓到了,护着她的同时也想劝她回营帐去等他。

陶夭夭冲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可花灼依旧不放心,关注她的时间比关注囚车还要多,她不久前才受到了惊吓,好不容易恢复了过来,叫他怎么能放心。

“这就气成这样了?”金柏青挪了挪位置,离皇帝近了些。“那你可以想象我当年在人群中亲眼看着我一家十几口人被砍头的感受吗?”

皇帝咬牙切齿:“半边虎那是罪有应得。”

“好好好,他罪有应得,那我那几个不满十岁的弟妹呢?他们又做错了什么,他们只不过是托生在了我娘的肚子里,他们有什么错?他们有的选吗?”

“按照我朝律法,半边虎的罪行,株连九族,朕按律查办,何错之有?”

“或许将来的某天,这个律法会被更改,但是我那些死去的家人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我只能亲自想办法替他们报仇了……”

金柏青话还没说完,本已如死水般眼神突然变得如鹰隼般犀利,盘着的一条腿突然弹起,如利刃出鞘般朝着皇帝袭来。

皇帝靠的太近,双手又握着囚车,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得他脚底的尖刀就要刺入自己的胸膛。

“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金柏青像一个被射落在地的秃毛乌鸦一样侧倒在了囚车里。

皇帝内心惊魂未定,面上却是镇定自若的回头,只见陶夭夭那只发暗器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她第一次对着真人使用这枚暗器,暗器射在金柏青的足底,没有致命,她略显紧张却也没有了第一次杀人时的那种恐惧。

花灼刚刚光顾着她,若不是她及时出手,皇帝怕是要被重伤。

皇帝本以为是花灼出的手,回过头才发现是陶夭夭。

很是意外的看着她:“陶小姐何时练得这般好身手?”

“我。”陶夭夭忙把手收了回来,“回皇上,我这是在北都的时候,女王教的。”

几个侍卫上前将囚车团团围住了,穆康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哎哟,这该死的贼人,得亏陶姑娘出手迅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陶夭夭也上前扶着皇帝,而花灼依旧避免与他肢体接触,离他一肘开外。

皇帝已经从刚才的惊恐中清醒了过来,很是欣慰的看了看陶夭夭。

回头对侍卫说:“把他拉回营地,看紧了。”

“是。”

“哟,这就走了?我话都还没说完呢。”金柏青的声音已没了刚才那般十足的中气,喉咙里面咕咕作响。

穆康回头几步朝他啐了一口:“大胆狗贼,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只是想提醒一句,我还有一份大礼,等着你去验收呢,哈哈哈哈……”

穆康捡起一块石头砸向他:“还敢口出狂言。”

而皇帝则是当作没听到,因为刚才已经上过他的当了,被他几句话气得把多年的冷静持重都差点忘了,再不能中他的奸计。

陶夭夭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他所说的这份大礼不像是胡编乱造,所以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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