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根针都散发着一种神秘而令人畏惧的气息,仿佛它们并非普通的针线,而是能够决定生死的利器一般。
慕瑾宁这才恍然大悟,她竟然忘了,
倘若错过了最佳解毒时间,就只能用针逼毒了!
明明可以吃药的。
不过好像已经晚了。
慕瑾宁也精通医术,可是就是没学扎针。
因为太害怕了。
更因为懒。
她会看脉象,会按照病症治理相应的草药,还会调制新药。
就是不学扎针。
现在,慕瑾宁一脸惶恐:
“修寒哥哥,你可不可以麻痹我的穴位,我不想被疼死。”
如果是匕首,她能忍,如果是刀剑,她也能忍,如果是鞭子,她更能忍。
可是就是不能是针啊!
又细又长,吓死人了!
她明明知道,粗针扎的是穴位,不疼的,可是,她害怕啊!
“安安,你看这个。”
司玹卿唇角轻扬,不知道从哪整来了一支糖葫芦,吸引慕瑾宁的视线:
“哇,糖葫芦~”
慕瑾宁的确被转移了视线。
就在下一瞬间,那根粗壮的针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就这样毫不留情地、硬生生地刺进了慕瑾宁身上的穴位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触觉让慕瑾宁瞬间发出了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叫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苍穹一般。
…………
北阁外。
一个妙龄女子脸上戴着面纱,冷冷地听着阁内那惨绝人寰的嗓音,唇角勾勒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算你是公主又如何?
她叫来了一帮会折磨人的乞丐,还是八个,够你好好享受了。
瑾宁公主,好好享受我为你准备的夜晚吧?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几周,大辰的医术完全可以保住她的命,可是脸却不行了。
奚若越想越气:
“阿月,将大清瑾宁公主的与八个乞丐私通的事,传遍整个定京!”
阿月只好点头应是。
事实上,她口中那八个太监还没有踏进北阁的门,就被司玹卿的人打晕带走。
司玹卿忙着哄媳妇,只好由国师君淮翎来处理这件事了!
…………
“安安,不疼,我麻痹了你的穴位,你听话点,就能将毒逼出来了,我刚刚摸了你的脉象,不是剧毒,现在还没有扩散。”
“春蚕醉,彻底毒发需要四个时辰,你的身子还不错,已经撑过了两个时辰。”
“刚刚裴刀已经查到了春蚕醉下在了长寿面中,糖炒板栗没有问题,反而为春蚕醉的毒发拖延了时间。”
“因为糖炒板栗不好消化,春蚕醉也就没有立刻被消化,反而福寿汤的催化也没用。”
“你的身体很好,已经将外来的毒全杀了,不过还有余毒,逼出来就没事了。”
司玹卿轻声叹气:“你怎么还是长不大?”
慕瑾宁明白。
她的身体的确很好,免疫系统真的很好,将外来的病毒嘎嘎乱杀,这才会发烧。
发烧代表免疫系统要画圆开大了,除了自己见到啥杀啥,不分敌我。
这才导致了发烧。
超过四十度的发烧带来的伤害是不可逆的,如今,慕瑾宁只感觉自己好像已经三十九度五了。
快没了。
“安安,余毒已清,你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不知何时地面上竟多出了一个锈迹斑斑、散发着阵阵异味的痰盂。
这个痰盂孤零零地摆放在那里,仿佛承载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目光移向痰盂内部时,可以看到其中盛有一些黑红色的浓稠血液。
这些血液犹如凝固的墨汁一般,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压抑。
而就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液之中,竟然还蠕动着一只通体翠绿、形如毛毛虫般的蛊虫!
它那娇小的身躯在血液里缓缓爬行着,身上的绒毛随着动作微微颤抖,似乎正在贪婪地吮吸着血液中的养分。
蛊虫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宛如黑暗中的两点萤火,透露出一股邪恶与神秘的气息。
整个场景充满了阴森恐怖之感,仿佛置身于一个被诅咒的世界当中。
慕瑾宁轻声叹息。
糖炒板栗里面是另一种毒,和长寿面里面的春药相克。
再因为糖炒板栗不易消化,这才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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