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长笙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是慕瑾宁并不打算放过她。
从前的燕墨礼灵气四溢,练武时无比自信,如同那边是他的主场,他的天地,可是现在。
学武对他而言却如同一座牢笼,他的整个身体都好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捆绑。
慕瑾宁当然察觉到了这一特点,他心里有伤。
只见,少女嗓音凌厉地开口:
“现在学武是你最大的帮助,是伴随你一辈子的财富,是你在韶光阁安身立命的工具!”
“我是你师父,可本座不会护着你一辈子,你必须自立自强,你必须自己独当一面。”
“本座五岁时,就被师父逼着学武,每日辰时起来背书,背完书后练武两个时辰,三年来从不停歇。”
“你现在认为你才十岁,论学武来太小了,可是本座当年才五岁,学武,年龄越小越有优势,可是你呢?”
“你刻意逃避武术,真的对你的母亲好吗?你的母亲现在在大燕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就等着你这个做儿子的去救她,可是你呢?”
“你现在这般,对得起你母亲吗?”
一时之间,整个未央殿内的气氛几乎都凝固冻结了。
原本那位看上去很好说话,总是神情慵懒悠闲,如同小太阳般的红衣女子。
此刻却宛如一尊玉面罗刹,周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周围没有一个人。
可是,好似有人在看着他。
长笙颤抖着身体,面上没有一丝血色,菲薄的唇紧绷成了一条直线。
因这一番震耳欲聋的呵斥全身似乎都要火烧起来,恨不得自己化成空气消失。
是啊,他是母亲唯一的希望,他都这样了,母亲怎么办?!
慕瑾宁稍稍收敛了怒气,不过面上的冷意却丝毫没有削弱:
“现在,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依旧还是这种状态,我们之间的师生关系,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
怎么可以?!
长笙紧抿着唇瓣,原本粉雕玉琢的脸上,血色尽褪:
“是,师父。”
随后,深吸一口气,将气息集中于右手的手柄。
他似是感受到了内力在甘田的流动,刹那间,眸内显得冰凉。
看着男孩惨白的脸色,周围的人都有些同情了,可她又无话可说。
韶光阁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瑾宁公主的话虽然严厉甚至刻薄,却也是事实。
思及此,少年突然笑了,那笑容如同开到荼蘼的花。
低哑地笑声后,长笙手中的利剑直直地刺向慕瑾宁。
刹那间,四周的人惊愕了一瞬。
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师父啊。
就在这时,数十个身着黑衣、面戴黑巾的身影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
他们动作敏捷,身手矫健,迅速地将长笙包围在了中间。
这些人便是慕瑾宁的暗卫,他们一直隐藏在暗处。
至于暴风中央的慕瑾宁,面无表情,甚至眉梢轻扬,露出了靡丽的笑意。
剑锋丝丝缕缕地寒气呼之欲出。
剑锋稳稳的指着慕瑾宁额角的红山茶印记。
身为长笙的师父,慕瑾宁从始至终只露出了靡丽的笑容。
好似在笃定,长笙不敢杀她!
只见长笙手中的长剑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移动,刹那间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他的动作快如疾风,稳若磐石,仿佛与剑身融为一体。
随着他的手腕轻轻一转,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优雅而灵动。
这一挽剑花的动作,既展示了他精湛的剑术技巧,又散发出一种独特的美感和威严。
这就是慕瑾宁教给他的第一套剑法:
挽花。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