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梦里的大狗不停地用舌头给主人洗脸,气味又酸又臭。
虞月从床上醒过来时,一身冷汗。
白色绷带束缚着头,后脑勺还痛得不行,脑子里的记忆模模糊糊。
“你醒了?”
房间的沙发坐着一个穿家居服的男人,戴着眼镜,手里还拿着杂志,见她醒过来,手边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慢慢走过来递在她的手边。
黎泰贺确实是衣架子,步伐沉稳,比她在米兰时装周看到的男模还板正。
“你……”虞月握着杯子,喉咙渴得不行,但半点水都不想喝。
“你喜欢男人?”
没想到晕过去的人醒来第一句话是问这样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黎泰贺疑惑地坐在床边,把药箱里的东西慢慢拆出来。
“我昨天看到的……”虞月刚说完,房间的气压顿时就低了,感觉有一股无名的压力环绕在周身。
“昨天?”黎泰贺笑道:“杰拉德掉牙,横冲直撞,我一个人没办法压制它,你多想了,书房里的是佣人。”
昨天看得并不清楚。
但会有那么柔软和白皙的佣人吗?她明明看到那两个人的姿势,只需要一眼就能确定在干什么。
耐不住口渴,虞月捧着茶,一点一点地喝下去。
“你不是说在别墅住容易做噩梦吗?我给你请了医生,这地方也有些年头了,你刚回国,水土不服很正常,休息吧。”
黎泰贺说完便拿着杂志离开。
直到房门关上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她多想了,这几天她确实睡得不怎么好。
中午时分,管家拿着白色的文件夹从大厅路过。
“黎管家。”虞月逗狗的动作停下来,小跑过去。
“夫人。”
见对方恭敬地弯腰叫她夫人,虞月脸上有些躁,“叫我名字就行,你能帮叫一个佣人过来吗?”
她早上打听了很久,才从一个管理车库的人口中知道名字。
“您说。”
“姓顾,叫星阑的佣人。”
虞月试探地说出来。
心里还是有芥蒂,眼见为实,但一切的巧合又让她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实的。
昨天刚好,黎泰贺身上穿着浴袍,又刚好,狗走丢了,还跑到书房里掉牙。
她都在楼下喊了那么久,如果杰拉德真的来找她,一人一狗早该相遇了。
明明是小事。
但昨天,男人在书房的脸色,她从来没有见过,不是平时那副柔和儒雅的模样,而是发着狠的疯狂。
太过于陌生,动静也很大,书房的桌子现在还是歪的。
她的年龄越来越大,必须要给自己找一个能养老的地方,不能再像年轻的时候居无定所、四处游玩。
所以……黎泰贺这个人如果不是良人,她就要多个心眼找下家了。
虞月想到合同上的天价数字,心里便稍稍安下来。
“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脑子风暴的时间不过半分钟,管家也愣了半分钟。
“黎管家?”
“那个人……我有点印象,但是对不上脸。”黎管家摸了摸胡子,表情有些苦恼,似乎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那好吧。”虞月有些可惜,往身后叫大狗一起去玩飞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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