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门就找我妈想说这事儿,我妈却在打电话,示意我一会儿再说。

她脸色凝重,挂了电话后看向我道∶“你姐姐的疗养院打电话来,说今天心脏病又犯了,她的手术不能再耽搁了。另外、你妹妹学校又让我交钱了,我刚给她打了3000块。”

我愣在了原地,看着我妈愁眉苦脸,到嘴的话突然卡住了。

突然觉得三千块也好多啊。

爸爸还在家里躺着,姐姐在疗养院,我妹在读高三,年纪还小马上要高考了。

姐姐是个很温柔的人,对我特别好。

我和妹妹的感情也很好,自然是不舍的她在学校委屈的。

最终,我什么都没说。

就像那年我放弃去千里之外上大学,留下来陪着我妈一起养家糊口一样,什么都没说……

时间一晃就到了夜里。

墙上挂着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转动,每一声都落在我的心上,像重锤撞击心脏让我坐如针扎。

牛瞎子的话一直在我耳边无限回放。

他说我十一点就会死,现在已经七点了。

不会真这么邪门吧?

应该不会,他都说了会帮我一把的。

我妈拿着一套白色衣服走了进来,催促着我赶紧把衣服换上。

我慢条斯理的接过衣服,然后心不在焉的把衣服给换上。

我问我妈有没有人和我一起,我妈说其他人生肖八字都不旺,避之不及。

所以只有我自己去,我不安的心更慌了。

临了我又想起了牛瞎子给我的玉佩,赶忙从原来的衣服口袋里掏了出来用线戴在了脖子上。

这样我的心里好像又稍微安定了一些。

我妈陪着我一起去了老马叔家。

老马叔家里已经挂了白,白发人送黑发人在我们村子里是很忌讳的,尤其是小马哥还没有结婚,所以整个老马家都没有一个年轻人和孩子来上香,来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一个个的都在手臂上戴了条红色的布,这让我不明所以。

这不是白事吗?怎么都挂红?

我妈让我在门口等等,她说进去和老马叔家打声招呼,看看尸体整理好了没有。

我听话的没有进去,东张西望了一眼后朝着边上的婆婆靠拢一些,问她为什么要绑公布。

婆婆瞥了我一眼,诧异道∶“你没戴红布?这小马才二十多岁,横死在外面的,没戴红布可怎么得了?你赶紧问问你妈。”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坦然一惊。

我妈忘记了?

她怎么能把这样的细节给忘记,一会儿我得提醒一下她。

一会儿的功夫我妈就和老马叔出来了,老马叔红着眼睛一夕之间变得苍老了很多,额前的头发都白了不少。

他走到我面前,冲着我扑通一下就跪倒了,我吓得一哆嗦赶紧跟着跪下。

“叔您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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