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深很深的叹着气,“陈景,对不起,是我没能替你照顾好应小辉。”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景问道,上前攥紧了勤深的手臂,他不可置信的盯着勤深看去。

勤深这才松了口,“我前段时间有急事出差,应小辉就被顾成琛给带走了,那段时间我联系不上他,也联系不上顾成琛,也没证据证明应小辉就是顾成琛带走的,所以我找不到应小辉的人。”

“直到几天前,我才知道了应小辉去世的消息。”

陈景已经知道了应小辉去世的消息了。

可他从顾成琛的嘴中得出这个消息的时候,心脏那块还是传来了比之前还要剧烈的疼痛,像是被锤子一下砸了上来,疼的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他一时竟然无法呼吸。

陈景捂着窒息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混蛋,那个混蛋,竟然把应小辉给害死了....”

他一定要为应小辉报仇。

不能让应小辉死不瞑目。

陈景一时无法接受应小辉去世的消息,硬是将自己熬进了医院,好几天下来连饭都吃不下,只能靠着挂吊瓶支撑着身体。

临沉看着他如此消极的状态,不免感到心疼。

但他又不想去打扰陈景。

心病还须心药医。

他在旁边安慰,劝说,只会让陈景更难受。

就这样难受了一阵后,陈景又从痛苦中抽离了出来。

在搜集应小辉的遗物中,勤深从他的电脑和秘密u盘中发现了有关顾家违法投资洗钱偷税漏税的违法证据。

顾成琛家里的企业除了传统制造业企业,还涉猎高科技与新兴行业,金融服务,金融与投资,房地产,教育与医疗,私募股权与风险投资等。

这些产业链和资金链只要一个点出了问题,那便是一触即发。

陈景想,怪不得顾成琛要灭应小辉的口,原来是真的有把柄在他手上。

勤深说等过段时间,再找机会去举报顾成琛。

但陈景信不过勤深,勤深再不济,也是个久经商场,虚与委蛇的商人。

万一勤深拿了这份资料,去做了什么交换,那应小辉将真的永不瞑目。

他还是信不过勤深。

陈景将那份资料偷偷从电脑上拷贝了完整的一份,然后彻底将那份资料从电脑上删除了。

....

陈景准备亲手将这份资料上交给国内的最高人民检察院。

在前往检察院的路途中,下了场大雨。

陈景没法,只能将车停了,暂时找了个地方躲雨。

这时,他的头顶落下了一片浓重的阴影,应该不是雨水打下来的阴影,雨水没那么深。

陈景莫名的有些犯困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他觉得车内有些闷,想把车窗开了通通风。

当他侧过脸往外看的时候,忽的心脏一下骤停了,呼吸也变得很是冗长。

刚刚才打下来的一点缝隙,不足以让他看清窗外主人的脸。

宽大的手掌抹去了窗户上的白雾和水珠。

陈景与那张脸的主人对视了下。

他缓缓地抬了头,那只手搭在窗户边上,骨掌上边的青筋微微暴露着,顺着那只手往上瞧去,陈景彻底看清了那张脸的主人。

他瞳孔骤缩。

“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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