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晚上的夜聊。
刘父也大概了解了老陈家人的情况。
老陈还有两个兄弟,也在这个村,只是住的比较远。
老陈本来算是这个家里有出息的孩子,不然房子也不会建到城外面这个位置。
上过两年学,不过天赋不高,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会识字算数之后,就出来干活,在酒楼当过跑堂,码头扛过货物,后来存了点钱就在城外那个岔路口开了个茶水棚子,卖点茶水和干粮。
来往的行人不少,生意还是不错的。
后来就直接在这边盖了两间屋子,娶了隔壁村的一个姑娘,日子过得还算是红火。
可是,在怀儿子陈新竹的那一年,过年特别的冷。
下了近二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孩子早产了,媳妇由于受了凉,月子也没有坐好,落下了病根。
最难过的是,儿子身体也不好。
一开始,媳妇身体没有那么糟糕,后来越来越严重,已经不能在家照顾儿子,成日里只能躺着,还要吃药。
日子一天一天越过越差,他一个人经营茶水铺子,孩子送回家,爹娘给带着到了差不多六岁。
老娘年龄大了,那年过世后,老爹一个人更没有办法帮忙,两个哥哥平时也要忙农活,家里的孩子渐渐大了之后,娶妻的娶妻,出嫁的出嫁。
这个儿子就被他接回来送去了学堂。
每年花不低的束修费,但是孩子可以呆在学堂里面。
他担子上的任务更重了。
两年后,家里媳妇病情加重,孩子这两年又长大了些,更懂事了,就退学回来,照顾起了亲娘。
后来为了给媳妇治病,他赚的银子都花完了,还跟邻居和两个哥哥也借了一些,最后把茶水铺子都卖了。
媳妇还是没能撑过去,在两年后走了。
现在又过去了三年多了,茶铺转手了,他就出去打零工,儿子在家做一些竹篮和小玩意儿,有时候去县城摆摊,有时候去赶集摆摊。
加上儿子每个月都要抓药调理身体,两父子的日子过得确实是很紧张。
以至于,现在儿子也到了议亲的年纪,都没媒婆上门。
他也不好意思找媒婆给介绍。
家里还有一点外债,等外债还清了再说吧。
刘父听完觉得这父子俩的运气着实是差了点,本来还算是个有点头脑的人。
要不然日子也不会过成这样。
不过,说不说的都是命。
既然已经这样了,只能努力对抗命运。
日子是过出来的,现在不也熬了过来,再过个一年多,家里还了外债,在存两年的钱,那时候儿子也才十九岁,大是大了点,找个媳妇也还是可以的。
再加上这几年的调理身体,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现在也越来越好了。
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
老陈讲到最后,声音也是越来越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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