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快要说服了一样极力遵守着原则,面上一下为难一下欣喜,那副贪心又不许自己贪心的样子被她演如假包换:“太后愿意亲自照顾永珹确实天底下独一份的大福气。可是您刚刚说的臣妾不敢赞同,只因臣妾现在是皇上的嫔妃,大清皇子的额娘,所以不敢以皇室血脉私与玉氏好处,两国邦交事涉朝政,臣妾不敢逾越。”
“好啊!你是铁了心和哀家过不去!!!”放弃利诱,她开始威逼政策。
金玉妍吓得声音都发抖:“太。。太。。。太后,臣妾不仅脑子笨还嘴笨,平日里就惹得六宫姐妹嬉笑,皇上也经常说臣妾顾头不顾尾。今日来前皇上还交待了要想好了回,可臣妾现在脑子就跟浆糊一样,越想谢您越惹您生气,臣妾这就回宫闭门思过,不在这给您添麻烦。贞淑,我们快回去思过。”
福珈:“嘉。。。。。妃。。。娘娘!!!”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金玉妍,在太后主仆还没反应过来她这样应对时就一溜烟的小跑着出了寿康宫。
福珈看着快速远去逐渐成点的人影想这次又白忙了一场。
“贞淑,快走快走。”金玉妍腿脚加快。
贞淑:“主儿,快着呢,她们没追来。”
金玉妍转身一把拦下快速超前的贞淑:“先停。咱们先去翊坤宫一趟。”
贞淑:“慎妃娘娘这会儿恐怕和贵妃娘娘在一处看账本什么的。不如奴婢先去递话,主儿去纯贵妃那等着。”
望着眼前空空如许,刚刚的你来我往好像一个短暂的梦似的。
太后老人家没想到金玉妍竟然滑得跟条泥鳅一样,抓不住就算了,还被她用不光彩的旧事抹了一脸灰。
她一口一愚钝,一句一感谢,除了磕了两个头谢了两句恩外什么表示也没有!
亏得她还让福珈去送消息、看永珹。她是铁了心不跟她一处。
“蕞尔小国来的无知蛮女,竟然敢给哀家软钉子碰!还拿皇上出来压哀家。。。。给哀家等着!!!”
她对着心爱得水烟筒极猛极用力的吸了一大口气。
“太后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平日里就口无遮拦的,骂起人来比市井泼妇还狠赖三分,您的道理于她就像细糠给了喂给山猪一样。何必与她一般见识。”福珈从她手里拿走烟筒,端来一颗佛手放在桌上为她凝神静气。
“她这步棋哀家是下错了。只能看看别的妃嫔的子嗣。”太后挫败,但决不放弃,这种较劲的感觉让她精神抖擞。
福珈帮她数着宫里和她亲近的妃嫔和她们的孩子,数来数去发现现在只有一个如懿愿意投靠她,有孩子的妃嫔对她敬畏更多,而且今日金玉妍回去一说,恐怕避她们寿康宫都来不及。强行上手段,又会激起弘历的不满。
“其实何必着急呢?宫中还有其他未生子的妃嫔,今后皇上还会再选秀,只要咱们有心筹码,何苦现在为一个嘉妃娴嫔发愁。”福珈一直觉得这件事中是太后操之过急才失败,如果能以润物细无声的手法来办定当成功。
她想到的,她的主子怎么会想不到。只是眼下她的亲生儿子早早入嗣到了别的亲王一脉,她的大女儿远嫁准葛尔,小女儿又养在宫外,弘历这个养子越来越难掌控,她的母家也没有太得力的人支撑着,若是她只一味的顾着自己安逸,那她的母家将逐渐归于平庸。
当初冒着极大的风险帮弘历打击三阿哥和乌拉那拉氏为的就是她的家族能一直显赫。如今弘历似乎不想遵守当时的契约了,在他完全脱离自己时她要安排好一切,眼下没有多少时间了,她必须使点别的手段。
“娴嫔。手段有她姑母当年的十分之一也就够了。就怕她没有手段只有野心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到头来自己作死不说还会把哀家也拉下水去。”矬子里选将军,选出来的还是一个充满变数的矬子将军,这种无奈旁人轻易不可体会。
“娴嫔不受宠惹皇上厌恶,在宫里人缘也不好,母家也没落了,要在宫里有一席之地除了您她还能投靠谁去?您大可以恩威并施的用着,做得对了给个赏,做不对了就罚,等到后面新人入宫有更好的,您在打发了她不就行了。何必把事情想得太绝对太复杂?”
“你容哀家考虑下。”
夕阳西下,寿康宫里的最后一丝余晖在她的纠结思索中沉了下去。脑中装着这个问题,她夜里睡得也不是很踏实。
养心殿里,弘历批完最后一本折子正揉着眼睛处的穴位放松间,敬事房的人就送来了今晚的绿头牌等他翻。
他的手随着目光在一块块牌子上移动,琅华那才去过、曦月身子刚刚恢复、绿筠阿箬玉妍今晚聚在一处不好打扰、婉茵不爱说话不是很和他现在的心意,令贵人也才见过,庆贵人爱吵闹,海兰还是和从前一样冷冷的。
如果舒贵人就好了,有才有貌心中还有他,对旁人冷淡唯独对他十分热情。最合适现在来替自己舒缓一天的心累和身体上的疲乏。
现在宫里的女人,满眼望去也就海兰的冷淡能和意欢类比一二了。
聊胜于无,海兰的牌子就被他“啪”得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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