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待张浩看清楚那些斑纹的形状,非常的讶异。
这家伙身上的斑纹怎么那么像是遭受高压电击留下来的痕迹?
“年轻人,不用怀疑,我身上的斑纹就是遭受电击后留下的。”
阿德曼似乎会读心术一样,一下就说出了张浩心中的疑惑。
他艰难的抬起手招了招,脸上露出一个可以吓尿小朋友的微笑,“走近一些,我这副样子,应该威胁不到你的。”
张浩摇摇头,在距离他大概两米的沙发上坐下来。
“你如此谨慎,怪不得可以成长到如今的高度,年轻人,你是所有意外来客当中,唯一一个几乎没有任何短板的。”
“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阿德曼一开口,张浩心中便是一阵惊涛骇浪。
什么叫所有的意外来客?
难道来到这个世界的穿越者不止有两个吗?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要是还有其他穿越者,不可能不留下痕迹的!
而这个世界貌似只有我和他留下过痕迹!
张浩迅速在心中排除了还有其他穿越者的可能。
如果穿越那么容易,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年轻人,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在时间面前不堪一击,你没有必要怀疑我的话,也没必要担心天下大乱!”
“这个世界是有自己的纠错机制的,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你大概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你现在还算是个正常的人类吗?”
“不用惊讶,我的能力就是探知别人的想法,虽然有时候并不太好用,但是在五米范围内,我还是能清楚的了解到你的想法的。”
“当然,有一个人除外,他的名字叫做斯诺夫,是黑土豆组织的首领。”
“我很好奇,你们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思维方式却完全不同?”
“他的思维是混沌的,从医学的角度看,他是个完全的疯子,疯子的想法是无法探知的。“
“可奇怪的是你却是个非常理智的人,一个人展现出两种极端的性格,从医学角度看,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那么,请告诉我,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张浩一句话都没有说,但阿德曼却像是真的能看穿他的心中所想,尽数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老张的内心无比震惊,可表面却无比淡定。
他抬手打断对方的喋喋不休,“先生,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当面指责一个国家的现役高级将领与黑土豆那样的恐怖组织有勾结,是一种很不负责的行为。”
“更加恶劣的是您对我的人身攻击,我有必要说明一下,我并非什么精神病患者,我只是容易被对敌人的仇恨影响,您可以说我弑杀,但不能污蔑我的健康状况,我需要对两百多万军队负责的!”
老张自己都能跨时空带货,阿德曼自然也可以读取别人的想法,只要不放在同一个赛道比较,主动权就还在他的手里。
一句话,打死不认,你奈我何!
阿德曼突然皱起眉头,随即又舒展开来。
“哦?我现在能明白你为什么能够成长到如今的高度了。”
“因为你不要脸!”
阿德曼看向张浩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欣赏。
张浩不悦道,“我尊敬您是长者,又有画家的嘱托才来与您谈话的,请不要随意侮辱我!”
“不要生气,算了......你也不是真的生气。”
“你想知道我到来的目的,我可以告诉你。”
阿德曼完全不在意张浩的反应,只根据自己探知到的信息说自己想说的话。
张浩点点头,“你我没有任何交集,我当真好奇您点名见我的目的。”
“我来见你,首先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斯诺夫,事实证明,你就是他,虽然你并不承认。”
“我来找你的第二个目的是希望你可以帮助阿道夫,让汉斯摆脱战败的命运。
我知道这很难,也知道第三帝国继续存在会很难。
你可以慢慢考虑,你还有时间。”
“我很羡慕你,用你们的文化语境讲,你是顺势而为,花国的再次崛起是必然的,所以纠错机制对于你来说不会太痛苦。”
“而我是逆天改命,想要一个注定失败的帝国继续存在下去,二战的历史已经在重要的转折点了,所以我也即将被抹杀。”
“我不是你的敌人,这一点请你务必记住!”
“我的第三个目的就是找到一个可以倾诉我所有秘密的人,而这个人就是你。”
张浩再次摆手,“我对您的故事没有任何兴趣,也不会做违背国家利益的事情,对第三帝国的态度不取决于我,明白吗?”
“还有,顺势而为和逆天改命本质上是一样的,表达的都是一种积极的态度,请您不要误解我们的文化。”
阿德曼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道,“我的故事要从1947年说起。”
“我原本是一个随军的业余摄影师和画师,但在我的从业作品当中,要么是战争时期的血腥和残忍,要么是战争过后的残破和萧索。”
“我见识过第三帝国土崩瓦解后的惨状,也见识过他的辉煌。
年轻的我很不甘心,希望有机会可以改变这一切。”
“就在47年的一个雨夜,我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道闪电击中头部,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叫做阿德曼·塞利西斯的美术学院的老师。”
“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搞清楚,我的灵魂回到了1906年的三月七日,很巧的是,我刚刚熟悉自己的新身份,便遇到了前来报考维也纳艺术学院的阿道夫。”
“那时的他真的很年轻,很有活力,对艺术充满了独特的理解,但他的身体却配不上他对艺术的感知力,他没办法把自己的想法用画笔准确的表达出来。”
“当时,我把与他的相遇看做了上帝赐予的机会,改变历史的机会。”
“如今回头想想,我当时的想法真是幼稚的可怕,我有几年的时间中一直认为只要改变阿道夫,就能改变第三帝国的命运。”
“直到一战结束,我才发觉,我错了,完完全全的错了,大国的博弈早已经不是一个或是几个人可以左右的,所以我改变做法,帮助阿道夫建立了一个庞大的智囊团,也就是现在都不为外人所知的智库。”
他说到这里,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但他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深吸几口气后,他继续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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