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更不喜欢的是那些不确定因素,比如你和那个同样年轻的张浩。”
“你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像我不应该去尝试改变阿道夫。”
“西方人说的宿命,东方人说的因果和阴阳平衡,都是很智慧的表达,上天注定的事情无法违背,否则只会把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阿德曼絮絮叨叨了很久,张浩化身最好的倾听者,消化着他那些逻辑混乱且云山雾罩的话语中透漏出来的信息。
阿德曼似乎说累了,靠在沙发上,声音越来越小。
张浩觉得奇怪,问道,“您很累吗?”
“不是累,是痛苦,这是上帝对我这样的意外存在的惩罚。”
阿德曼有气无力道,“年轻人,你没有这样的烦恼吗?”
张浩答非所问道,“过去无可挽回,未来可以改变。”
阿德曼沉默片刻,缓缓站起来,“过去无可挽回,未来可以改变?”
“年轻人,你说得对。”
“你现在有时间吗?”
张浩摇头,“我最近几年都很忙。”
“那太可惜了,我本打算与你一起去拜会一下张浩先生的,我想我们会有一次愉快的谈话。”
“这的确值得惋惜!”
阿德曼轻轻挥手,“你走吧,我已经得到了我需要的答案。”
张浩也不墨迹,微微欠身,“告辞,尊敬的阿德曼老师!”
他推开门,迎面便是无比焦急的画家。
画家的目光直接越过张浩,看向会客室里的阿德曼。
见阿德曼静静站在那里朝自己招手,他对张浩道,“亲爱的朋友,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见面。”
“我也希望有那么一天,告辞了!”
张浩摆摆手,潇洒离去。
画家快步走进会客室,扶阿德曼坐下,一脸关切道,“老师,您说了这么多话,您的身体怎么样?”
阿德曼摇摇头,摘下墨镜和遮面的绒布,露出一张满是猩红色斑点的恐怖面庞。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需要尽快见一次张浩,你马上安排!”
“您的身体已经无法长途旅行了,我立刻致电张浩,请他来狼堡。”
“来不及了,我还有些事情需要确认,你让人监视住斯诺夫,我们必须在他之前赶到花国,见到张浩!”
“可是您的身体......”
“没什么可是!阿道夫,你要学会果决!”
“好吧,我马上去安排!”
张浩离开狼堡,并没有立刻去寻找汉斯的设施,而是让戈培尔把自己送到了汉堡。
和阿德曼的交谈让他确定,阿德曼是和他一样的存在。
虽然不知道阿德曼的具体情况,不过有些事情他还是能确定的。
首先是阿德曼并没有他一样的穿越不同时空带货的能力,否则画家就不会从他手里买那么多技术资料了。
其次是阿德曼到来的时间要比他早的多,可能在画家成为美术生之前就来了,否则无法解释画家身上的变化。
要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和想法,需要长期的施加影响。
再次,阿德曼个人的能力并不强,影响画家的手段十分保守,可以排除他是从华国文化圈的环境过来的可能。
且此人对技术和历史并不敏感,要么他本身不关注这些,要么就是他来的历史阶段距离二战并不远。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此人的心思缜密但是已经病入膏肓。
病入膏肓意味着他对画家的影响即将消失,对花国而言不会有太大的威胁。
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有限,阿德曼能让画家走到今天,应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今的世界局势,总部有能力应付。
而心思缜密则意味着他对张浩本人还是有威胁的,张浩必须小心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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