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疑问没有？”林仲孺看着杨子江。
杨子江想了想，道：“这么说的话，进化液也不是梧州研制出来的了？”
林仲孺摇摇头：“如果是类似涉及机密的问题，恐怕不能回答你。”
“那就没问题了。”像是想起什么，杨子江又忙问道，“对了，选拔赛什么时候开始？有关于它的具体情况，可以跟我说说吗？”
早一点了解，好早一点作准备。
但林仲孺的回答让他失望了：“选拔赛是那批人提出来的，规则也是他们制定的，我们并不是很清楚。但大概会在这两日开始，不然……张家也不会着急向你动手。”
“这么着急啊……”
事情商量完，眼前一桌子菜都还没怎么动。
尽管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嘴馋了，杨子江还是吃了不少。
毕竟，佳肴难得。
吃过晚饭，杨子江向李如一告辞，并拒绝李茧让刘书恒护送的提议，一个人离开了李家。
在保安亭取回骨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走在长街上，杨子江看着内城里亮起了明亮的灯光，斑斑点点汇聚到一起，繁华如昼，远远胜过了横亘在天上的璀璨银河。
这是在外城看不到的景致——即便外城的范围比内城大了十倍不止，但九成以上的资源都汇聚到了内城。
外城，那片广袤的居住区里，向来只有零星的几盏灯光，犹如孤独的萤火虫。
“从前是这样的，现在也是这样的，未来……”
“进化来进化去，你方唱罢我登场，结果……”
“但是如果别人都在进化，我却停步不前，那我只会消融在洪流当中。”
“所以我要变强！”
“改变自己……改变未来！”杨子江看到了进化液带来的那片曙光，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
不知不觉，杨子江走到了门口。
解开铁索的时候，他忽然愣了一下：“我记得刚刚离开的时候，我只缠了一圈，但现在……”
门环上的铁索，却缠了两圈！
杨子江顿时警觉起来。
将耳朵贴在门上，没有听到屋子里有动静，杨子江轻轻推开了房门——铁索缠了两圈，就说明虽然有人来过，现在却已经离开了屋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杨子江放缓步子，走到桌案前，点亮了一盏小巧的油灯。
电虽然有，却是奢侈品，主要供应在内城，外城区的人大都是用不起的。
至于那盏油灯，是他打来猎物、从猎物体内炼出部分油脂，用来日常照明。
豆大的火光昏昏沉沉，倒是足以将黑暗驱散，把狭小的房间照亮得一览无遗。
然而，屋子里的一切摆放都保持着原样。
“应该不是小偷。”
小偷行窃后，不可能再帮他将铁索缠上两圈。其次，屋子里也不可能保持原样。
即便如此，杨子江还是环看了地上的石板，在没有发现被撬动过的痕迹后，他又走到墙角，轻轻一拉旁边的麻绳。悬挂在上墙角的竹篮子跟着就吊了下来。
那是杨子江的食物储备，也是对外城人来说，最弥足珍贵的东西。
他简单翻了一下，篮子里有被五条风干的肉条、一小袋换来的大米、以及两捆蔫了吧唧的蔬菜。
果然都还在。
将竹篮子送回上墙角，杨子江小心翼翼、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整间屋子。
依然没有发现被翻动的痕迹，也没有被设置什么机关陷阱。
一切，都不像有人潜入过的样子。
“难道……是我记错了？”杨子江愣了愣，有些自我怀疑。
在茫然中，他回身将房门拴上，又去小隔间洗漱一下，烧了一壶明天要带到学校里的水。
慢慢的，杨子江忘掉了铁索的事情。
检查好门窗，确认无误，杨子江吹熄了桌案上的小油灯。
像往常一样把骨刀藏在枕头下，他躺到只铺了一张破旧床单的木床上。
闭上双眼，不一会，困意如潮涌来。
就在这时，黑暗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嗡嗡嗡嗡”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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