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这种进化是多种多样，且不能控制的，反而就造成了全球性的灾变。
“我们研究出进化液，本质上还是和各个物种一起参与进化。只是我们通过研究和加工，剔除了其中的负面作用，以及不可控因素而已。
“所以，进化液虽然神奇，但也没那么神奇。
“这并不是我们人类特有的东西。”
杨子江沉思了一阵，又道：“变异不可控、方向多种多样，那么可控的进化呢，完成后会有些什么表现？”
林仲孺稍有迟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可控，其实也是在一定程度上的可控，并不是整个过程全部可控。”
“什么意思？”
“进化液只能保证良性的进化。但对于进化的方向，却是不能选择的。很大程度上，进化的方向与进化者的体质相关，甚至，存在很大的随机性。”
“也就是说，如果我想增强的是力量，但使用进化液后，增强的不一定是力量，也有可能是速度？”
“都有可能增强，但有的增强得多，也的增强得少。增强多的方向，才是进化的主方向，我们一般就称为进化方向。
“同一等级的进化液本身没有区别，但不同人使用后，进化的主方向会各种各样。
“不过，结果都是良性的，这一点可以保证。”
口头上的保证，并没有什么价值。
只是林仲孺已经几次三番强调了进化液的稳定性，杨子江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继续询问自己的疑惑：“进化后，会有什么表现？或者说，进化的方向都有些什么？”
“最基础的进化，也就是最常见的进化，无外乎是力量、速度、视力、听觉、嗅觉，以及身体各机能方面的进化，这些你应当很好理解。”
“是，变异后的动物，在力量、速度上的提升，我都见识过。我还遇到一些变异物种，其身体强度，骨骼硬度都远远远超过了没变异的同类……”
他所使用的那柄骨刀，就是来源于一只变异后的野狼。
是他叔叔杀死野狼后，用狼骨制作而成的。
其硬度，甚至要强过普通的铁器。
“你说的这些，都是一些基础的进化方向，可以归属于形体进化，它们是形体进化下面的一些分支。形体进化，除了这些表现，最明显的，还有肢体增生……”
“肢体增生？”
“可以是拥有断肢重生的能力，也可以是长出翅膀，或是其他肢体。就像我刚刚说的，进化的方向并不确定，是没有一个固定结果的。”
杨子江皱起眉头：“这不就是深层次的变异吗？”
“但这是良性的。”林仲孺耐心解释，“可能在人的身体上长出其他飞禽走兽的肢体，或是一些从未见过的东西，你认为它是变异。但其实，它也可以是一种良性的进化。
“进化与变异的决定性区别，在于完成这个过程后，个体是不是还是原本的个体。”
“完成后的个体，还是不是原本的个体？”杨子江对这种说法感到迷糊。
方小溪又换了一种简单的说法：“你可以用唯心主义的方式去理解——这个参与过程的个体，能否保持原来的心性。”
杨子江细细想了一会，提出了自己的理解：“如果还能保持原有原有的心性，而且结果对自身有利，它就是良性的，也就属于是进化；
“相反，如果心性方面有了负面影响，易怒、发狂，乃至疯了，即便是对自身的增强，那它也是一种变异。
“是不是这个意思？”
方小溪点了点头。
杨子江也明白了，之所以刚才难以理解，是因为他和林仲儒对于“变异与进化”存在着不同的定义罢了。
原本他的定义是，只要是外形变化，都一律都属于变异。
但现在想想，外形上有了变化，并不意味着是它就一定是恶性的。
同样，如果心性发生了负面变化，而外形没有变化，那也属于变异。
林仲儒他们对于变异和进化的区分，似乎更合理一些。
见杨子江已经领悟，林仲儒又讲道：“形体进化，是一个大的进化方向。除了形体方向，还有精神方向。
“在某些特定情况下，精神能力强大的人，可以探知他人内心想法、迷惑或控制他人去做一些事情，甚至，可以操控其他生物，乃至变异物种。
“总体说来，进化的两个大方向就是形体和精神。但这两个大方向的下面，又有不少分支，各个分支的表现出来的状况也不尽相同。”
杨子江讶然地点着头。看来，自己完全是井底之蛙了。
方小溪又补充道：“除了这些表现，还可能会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伴随着进化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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