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吉利亚夫甚至看到了之前自己杀害在路边的可怜猎人尸体,他的尸体已经千疮百孔,被路过的动物蚕食殆尽,而身上的衣服与物资,包括狗牌也已经不见,可能是被路上的其他猎人拾走。只有尸骸在这冰天雪地里犹如一件艺术品被太阳照射的散发着光芒。
他知道,在末世里,物资比尊严和祈祷更贵重。
这里比村子还要靠北,一点也不近,这几天晚上下的暴雪已经把雪堆到了膝盖,一想到个子矮小的黄曼英都要到腰了,吉利亚夫便会拧的油门更狠。
终于到了红星小屋的门口,吉利亚夫几乎是从还没完全刹停的车上跳下来的,直接跳进雪堆里把自己埋进去,然后露出半个身子像在找沼泽一样拖出一道大大的雪痕前往红星物。
“黄曼英,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给我开门。”
吉利亚夫自己都没想到他说的句子和当时那个霰弹枪主人来找舍佐夫说的话完全一样,恐怕只有这时候吉利亚夫才明白那个人的焦急心态。
门紧锁着,吉利亚夫直接用枪托敲烂了大门,风雪比吉利亚夫更快的视察了屋内,吉利亚夫一只脚刚刚迈进屋内,门内侧的又一支枪托朝着吉利亚夫锤来。
吉利亚夫向后一倒躲过,眼神立刻凶狠的他看到门后是在寒风中裹着吉利亚夫的生鹿皮袄瑟瑟发抖的黄曼英。
吉利亚夫舒心的呼了口气,然后黄曼英如同子弹头一样扑进了吉利亚夫宽阔如山的胸怀之中,快到那件生鹿皮袄都飘落在地。
怀里的黄曼英嘴里叽叽喳喳的说着事情的经过,但因为哭声淅淅,吉利亚夫也没听清她到底说的什么,但目睹了村子发生的事情,吉利亚夫也能想象出黄曼英的行为,但他却想象不出这个还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是用怎样的魄力在尸潮中带着她的母亲一路逃到这里。
林夫成带着物资也进入了室内,他有点尴尬的斜眼看着他俩父女情深的重逢戏。
白了个眼自顾自的往里面搬着东西。
“啊!”
林夫成的尖叫从里处传来,吉利亚夫听到后推开黄曼英,拿起地上的枪义无反顾的奔入林夫成所在处。
在房间里的布床上,躺着一位老妇人深深睡去,只不过她的左肩上赫然在目的一道鲜红牙印,尽管已经结痂,但吉利亚夫和林夫成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林夫成对着黄曼英大声嚷道。
“没有,没什么事,这是被鹿咬的,当时我们走的太急了。”
黄曼英的眼神慌乱,那双棕色的瞳孔无助的震颤着。
“你们怎么逃出来的。”吉利亚夫和善的说,对着黄曼英开始循循善诱。
“当时我发现了村子里传来骇人的惊悚声,我发现了丧爆潮,我记得你说的话,但妈妈走不了路,我去大棚偷了两头鹿驮着我和妈妈来到了这里,路上可能鹿太饿了,就咬了我的妈妈一口,就这样,真的。”黄曼英的明眸高亮,眼睛瞪得巨大,脸颊飞红,低着头沉沉说道。
“鹿不可能咬脖子,它没事咬你母亲干什么。”林夫成摇摇头,立刻对这种说辞完全不相信。
而吉利亚夫已经走到一旁打开了黄曼英立在墙边的猎枪检查弹药。
“一发都没有了。。。”吉利亚夫冷冷的严肃说着这个事实。
“怎么回事?为什么子弹都没了。”
“。。。逃离的路上我们被丧尸追上了,我开枪杀了他们,就这么简单。”
“别说了,曼英。”床上的老妇人被我们的争吵吵醒,用她那年老色衰,沙哑无力的声音慢慢的开口诉说。
“别这样!”黄曼英的哭腔直接涌上来,一下子想扑倒母亲的身旁,但被吉利亚夫抓住了。
“求你了,妈,别说了,就是被鹿咬的,求求你了,我真不能。。。我真的不能失去你,特别是想到。。。啊——”黄曼英积压的情绪彻底爆发,那瘦弱的身躯喊出了悲天恸地的嗷嗷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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