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很满意李赋的态度,看来刚刚的调教还是很有必要的。

女鬼从躺椅站起来,走在庭院中,李赋仍然直挺挺跟在女鬼三尺处,不多也不少,女鬼走向哪,李赋就被迫跟到哪,女鬼停,李赋停,女鬼走,李赋走。

李赋心中暗想,这白衣女鬼到底什么实力,自己这么轻依旧被拿捏了,她有没有头儿厉害?

乱思乱想中,女鬼开口说话了。

“我叫卢红叶是卢府千金,这个宅子当时还叫卢府,那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家父卢礼文不仅饱读诗书,且态度谦卑与人和善,当年父亲一心想要入朝为官,他曾说,男人要么上阵杀敌报效国家要么入朝为官为民请命。

“可惜,他小觑了官场的黑暗,数十年来,一心入朝为官为民请命的父亲最终还是没能考取功名,迫于生计,父亲做起了营生。”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父亲在做生意上却异常顺利,或许和父亲的性格有关,无论是客人还是下人,他都态平等对待,态度和善,我们卢家也因此生意越做越大,本以为我们家也会蒸蒸日上,直到十九年前那一夜,彻底改变了。”

说到这里,白衣女鬼眼中悲切之情表露无遗,她语气阴沉道:“你可知道人心有多险恶?”

李赋不敢出声。

“那一年,我刚到将笄之年,小时候父亲给我定过娃娃亲的亲家找上门询问是否还记得给孩子订的娃娃亲,若非对方找上门,父亲早已忘记这档子事,这是当时父亲醉酒之言,酒醒之后以为对方也不会当真。”

“可那日却真的找上门来,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父亲觉得对不起我,想解除婚约,但对方见父亲老实且家大业大,不同意,无奈,父亲只能硬着头皮认下这门亲事!父亲承诺,若对方对我好,会将家产分一部分交予对方打理。”

“听到这个消息后对方异常上心,三天两头往卢府跑,对我更是关心有加,时不时会给我带一些礼品,父亲被对方表现迷惑,本以为就算对面家境贫困只要给我好就好,可就在十九年前的那一夜,母亲意外有身孕这件事被对方知道,一切都变了!”

“这是为何?”李赋不理解。

白衣女鬼目光凶狠看着李赋,厉声道:“为什么人心会这么险恶?为什么人总是贪得无厌?”

李赋没有说话,他感受到女鬼周围温度骤降。

“那夜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他们找上门,以恭贺的名义将父亲及下人灌醉,后以惨绝人寰的手段将我们卢府上下十七口人屠杀殆尽,那一夜,卢府上下血流成河。”

李赋情绪跟随白衣女鬼所说而起伏,听到这,李赋深深感受到她内心的绝望与无尽愤怒,眼睁睁看着亲人被屠杀,不敢相信十四岁的她有多绝望无助和恐惧。

此刻,李赋明显感觉到周围温度降至极低,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却不敢说话,他不知此刻应该说些什么。

女鬼站在桂花树下,轻抚树枝,阴沉道:“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痛下杀手?”

“想必是为了家产!”李赋已经猜到,若非如此,还能因为什么能让他们走上这条路。

白衣女鬼点点头,道:“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母亲肚中所怀是男孩的消息,为了尽数霸占我们卢府家产,他们竟然就这么痛下杀手,现在想想真是可笑,父亲还想让出部分家产交给他们打理,改善他们的生活,却不知他们狼子野心,所图竟是我们卢府整个产业。”

吃绝户!

不知为何,李赋脑海中出现这个词,他们若是娶到卢红叶,得到卢父给的产业打理,经营得好,想必卢父会慢慢放手,百年之后,卢家产业还是会交到他们手上,毕竟卢父膝下只有卢红叶这么一个女儿,产业不给她还能给谁?

若只是这样,他们也会好好经营生活,上有卢父在,他们对卢红叶也不会差。

可卢母突然怀孕,惊扰了他们美梦,若所怀是女孩也就罢了,他们不知听谁说卢母肚子怀的是男孩消息,若真产下男婴,卢府日后产业必然会交给这个卢家唯一男丁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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