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乾元若是有去往中土争夺天命的能力,我就算挂个名又如何?

乾元,终究还是太弱小了。”

乾元皇帝也不恼怒,因为陈辞说的确实是无可争议的实话。

现在的乾元,论及国力,怕是连中土那座天元王朝的一个州府都比不上,但,那又如何?

乾元皇帝突然豪气干云说道:“我乾元皇朝,历代雄主,从北境的蛮夷之地起家,一步步横扫吞并周边各国。

最后以一国之大独占北境,待休养生息后还要一举南下,统一整个东洲。

有朝一日,我乾元定要去那中土瞧瞧,那个所谓的九洲第一王朝,究竟如何!”

那些本来有些慌乱的文武百官,听到了乾元皇帝的话,都拍手叫好。

陈辞欣赏的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位恢复一国之主气度的修士。

随后对着头戴莲花冠的老国师说道:“去北冥走慢点,别死在路上了,不好为你收尸。”

“你这小子...我虽然老了,但我的辟邪剑可没老!”

老国师浑不在意的笑出声来,拍了拍腰后的长剑,长剑似是有灵,附和的动弹了几下。

陈辞点了点头,没有再去管顾图南。

直接脚下一蹬,本就微裂的金砖彻底裂开。

黑袍迎风飘荡,乘风而走,一介武夫而已。

现在的架势怕是比那御剑而行的剑修都要潇洒几分。

看着那袭黑袍逐渐消失在东边的天际,乾元皇帝终于吐出一口浊气。

皇后安慰似的想拍拍他的后背,却陡然发现这位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一国之主,背后全是浸透了厚厚衮服的汗水。

......

“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可有婚配?在下名为于越,从北冥而来。”

白衣男子朝着红青九笑道,露出一个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

他站在铺子和后院的交界门口,因为他只要一迈步,庄寒就会拦在他的身前。

没办法,最后他只能别扭的站在那里。

红青九手拿一捧豌豆,蹲在那池祥云鲤的边上,百无聊懒的喂着它们。

追求者这东西,对狐族特别是九尾一族而言,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当年她也是因为在中土不堪被那些追求者骚扰,才跑到东洲来。

“这乾都没有玉露团卖啊,买了几个烧云糕和雪花酥,店家说不比那玉露团差,你们来尝尝看。”

一道声音从铺子外传来。

伴着夕阳走进了铺子的,是一个黑衫青年。

陈辞看了白衣男子一眼,“让让,别挡路。”

白衣男子下意识的让开,随即又意识到什么,问道:“你就是这家棺材铺的老板?”

“昂。”

陈辞走进院落中,小九当即起身扑了过去,去抢陈辞提在手中的糕点,还将手中豌豆全部撒进了池中,惹的池中的祥云鲤都扑腾起来。

庄寒也悄悄靠近。

恰小暑时节,槐花盛开,雪花酥细腻的酥皮下正是已经蒸熟撒上糖浆的槐花。

如果非要与那云和县的特产玉露团的口味比较,陈辞只能说各有千秋,难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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