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敬之带着手下四人匆匆赶来,他提着鸟妖脑袋炫耀道:
“敬之兄,你来晚了一步,妖兽已经被我等解决了!”
“如此甚好。铁生兄英勇过人,区区鸟妖自然不在话下。”唐敬之一眼就看见废墟中的陆谨言,急忙上前查看伤势:
“谨言兄弟,你怎么在这?还受伤了?”
“刚刚被鸟妖所伤,无大碍。”陆谨言回道。
“这还叫无大碍?”唐敬之掏出一个乳白色的小瓷瓶,拔掉瓶口的小红布,在伤口处倒上一些白色粉末,接着撕下内衬的一块白布帮他包扎好:
“这是金创药,每日换一次药,清水清洗伤口再涂上,直到血止结疤为止。”
塞上红布,毫不吝啬的将小瓷瓶塞到他手里。
眼见那五人转身就走,唐敬之开口喊住他们:“铁生兄留步!我这位兄弟也出了一份力,现在还受伤了,赏银应该有他一份吧?”
“敬之兄,算了算了,也没多大的事。”陆谨言劝道。他不想争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说人家要是不给难道跟他们争个面红耳赤不成?
“这怎么能算了?!你这血白流了?!”唐敬之自然不答应,虽说这事跟他无关,但也不能坐视不管。
“令牌带在身上了吗?给他看看。”
陆谨言从怀里掏出镇妖司的令牌。
严铁生见是同僚,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得罪人闹得大家都不开心,而且唐敬之说得也都对。
直接甩了一两碎银过去。
陆谨言一把抓住,随手塞给唐敬之。一来这钱是唐敬之争取来的,理因归他所有;二来,当是这瓶金疮药的回礼,尽管不知道价值,想来也不便宜。
三来,也是最重要的,做个顺水人情。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唐敬之推了回去:“这可使不得,我什么都没做,受之有愧。”
“敬之兄这话就不对了,这瓶金疮药送给我了,我才是受之有愧。”
两人来回谦让,唐敬之见他态度坚决,最终还是收下了银子。
……
老仆退到俊美书生的身后:“公主,天色不早了,我们尽快回宫吧,要是让宫里的人知道您偷溜出宫,难免会惹来闲言碎语。”
俊美书生意味深长看了眼陆谨言,那块令牌她倒识得,镇妖司的,只不过距离太远看不清上面的字:
“徐伯,查出这人的身份。还有,你下次把剑带身上,免得再出类似的事。”
“是,公主。”老仆叹了口气,还有下次啊~他也瞄了一眼陆谨言,略带欣赏的目光,“这人的功夫不错,吃亏在武器上,要是换上他们镇妖司专用的玄铁刀,他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玄铁刀,顾名思义,玄铁打造而成的刀,韧性比普通的铁刀强,而且产量也低。物以稀为贵,玄铁的价格逐年上涨。
而朝廷为对付妖兽每年都会采购大量的玄铁,可谓是不惜一切代价。
俊美书生恨得咬牙切齿,哼!竟敢推我!真是胆大包天!
“我们走!”
两人一前一后转身离开。
陆谨言到处都找不到俊美书生的身影,无奈看着手中的佩剑,只能等下次碰到再还给他。
艰难得从废墟中爬出,右手臂的伤口隐隐作痛。
……
虎子昂首挺胸,神气扬扬的走在烟柳巷,身穿一身崭新的飞鸟服,腰间别着一把黑色龙纹的大刀。
就在上午,镇妖司的人找上他家,带他到司府登记入册,正式成为镇妖司的一员。
领到飞鸟服迫不及待的穿上,还别说,这身官服确实显眼,一路走来,所到之处的百姓都侧目而视,神色各异。
“哟,虎子,现在当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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