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有点着急了，明明她是会算的，干脆顺着问原因：“为什么是一个啊？”
梁与念大方道：“因为舅舅喜欢吃苹果，我要给舅舅一个。”
“……”
“如果不给舅舅呢，有几个？”
小孩表情一变：“为什么不能给舅舅？”
梁斯泽扶额，叫了声她的乳名：“橙橙。”
“爸爸！”梁与念立马从椅子上跳下来，朝他扑过去。
梁斯泽弯身把她抱起来。
老师转身，讪讪道：“梁总。”
梁斯泽略点头，语气有几分真诚：“辛苦了。”
小朋友机敏，一看爸爸就是要准备出门了，搂着他的脖子问道：“爸爸，你要去工作了吗？”
听着女儿奶声奶气的讲话，梁斯泽觉得工作也不是非做不可。
“没有，爸爸陪你一会儿。”
梁与念义正言辞地摇摇头：“妈妈说，我不能耽误你工作。”
梁斯泽挑眉，等着她下一句。
果然她说：“如果你带我一起去就不会耽误。”
这孩子和她妈一样，打小就鬼精灵。
梁斯泽失笑，想着就吃个便饭，索性带她一块去。
到车上，他先斩后奏给念时悦打电话。
念时悦在外地出差，她倒没说什么，交代梁与念要听爸爸的话，说话要有礼貌，眼看手不动…
和女儿说了一堆，没和梁斯泽说一句话。他吃女儿的醋，把手机拿过来，“就没有什么要交代我的话？”
念时悦在那头偷笑，“你嘛，你照顾好橙橙。”
梁斯泽扯了下唇，不死心：“还有呢？”
“对了，橙橙的水杯带了吗，要让她多喝水。”
“……”
他面无表情地说：“带了。”
数秒的沉默后。
电话里女人撒娇小声道：“还有就是，老公我想你了。”
梁斯泽神色漫上笑意，冷冷的嗯了一声。
念时悦看不见他的表情，心说装吧你就，“你呢，想我没？”
他还是那副矜持的冷淡口气，说了一个成语：“朝思暮想。”
念时悦笑乐了，“你把手机给橙橙。”
梁斯泽嘴角是弯着的，把手机给梁与念，“宝贝儿，妈妈要和你说悄悄话。”
一听是悄悄话，梁与念负责的用两只小手扶着手机贴紧耳边。不知电话里说了什么，她大应了一声：“好。”
电话讲完后梁与念把手机还给梁斯泽，梁斯泽看了眼已经挂断的界面，淡淡扯了下唇。
梁与念坐在儿童椅里，招了招小手，“爸爸，你过来，我和你说悄悄话。”
梁斯泽依言低下头，把耳朵凑向她。
梁与念两只手做喇叭状，悄声说：“妈妈说，让我替她亲你一下。”
他笑意盎然：“那听妈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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