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已深,阵阵北风吹来寒气,而晴空万里,高悬在上的太阳让这寒气加热成凉爽之感。

风穿过,树叶作响,与下方集市中吵嚷的人群作出交响。

“老板,最香的香水是什么,拿来看看。”

“是送给哪个姑娘吗?稍等”老板嘴角一咧,从身后掏出一小瓶“这是百种鲜花精炼,与雪山融水调制而成……”

“不用多说,多少钱?”

“两万新币。”

“两万?”买客兜帽下的脸不觉扭曲了一下“那换个便宜点的?”

“老卡,又坑生人了?卖这么馨香之物怎么就不能干净点”

一男子从身后走来,张无视线从兜帽中投射过去,见男子面容刚俊,头发、胡须却打理的很有型,身着白布衣,朴素却十分整洁,左胯系有一柄银剑。

随着男子的走近,其身上散出淡淡的令人放松的香气。

“看在白银探险家的面上,算你三千。”老板看了看男子,说道。

虽然还是心疼,张无也咬咬牙付了。

两三月前,张无从林子中穿出,终于视野开阔,见到一个镇子。想着食尸鬼可不能见人,就把它藏到镇外,自己去镇子里找找伪装的办法。

镇中有供给旅人休憩的旅店,在张无的请求下,店长允许了张无在这里暂时工作。张无的工作也就是招待客人,干些杂活,一个月有报酬三千左右。

店长给张无提供了免费住宿,张无这具身体也没什么进食的需求,除了更置了些衣物,再没太大的花销。

他用省下的钱买了布料和针线,亲手给食尸鬼缝制了遮挡的衣物。现在正打算买些香水,去压下食尸鬼偶有流出的腐臭味。

“谢谢了,怎么称呼?”张无对男子说道。

“我喜欢别人叫我白银探险家的艺名,映月水。”

“喔?”外表刚俊健壮,却给自己起了这么柔的名字。

仿佛是感到张无对这反差的疑问,映月水解释道:“浪漫是我的哲学,哲学这事人人平等。”

“嗯,话说你说我是生人,我来这儿两个月好像没见过你啊?”

“哦,我是完成了协会的任务,在返回中央水都,中途路过故乡,就回来看看,停留几天。”

“那你需要旅店服务时招呼我,我在那里打工。”

“我家就在旅店。”

许是巧合,俩人得以相伴而行,路上聊些吃喝、见闻。

回到旅店,店长见到映月水,便小跑过来和他抱在一起,叙起旧事与新情。

问来映月水住的房间,张无便先去房间为其整理,更换床被,擦拭灰尘。

“麻烦了。”张无刚整理完,就听见映月水的声音传来。见他解下佩剑和包裹后,拿出一书一笔坐到桌前,写起来什么。

张无探头看去,见满是太阳、春风一类的词,这写的是情书。

“啪嗒。”映月水把情书攥成团扔到垃圾桶内。

“啊?这不是写的挺好的吗?”

“不好,这太肉麻了,也写不出她在我心中的独特。”

“我挺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张无凑近了些。

“她呀,”映月水微微仰头,仿佛走了神“她是笼中鸟,被家人安排好了生活轨迹,她是石中草,即便艰难仍要救助他人。她的情感笼着面纱,但也遮不住对浪漫的向往。”

“那她像风啊,清风般吹去世间的瘴气泥淖。”

“好形容,你也挺会浪漫的嘛。”映月水勾搭住张无的肩,笑道。

二人俯身专注于情书的遣词,你一句我一言,嬉笑着消磨着时光。

事罢,张无注意到映月水包中携带的一块白银牌,询问了对方关于探险家协会的信息。

据映月水说,探险家协会原是各地自发建立的办事处,后被中央水都收编,变成统一调配的去探索未知或危险地域的先锋队。协会会根据接单的处理情况,为探险者提升等级,青铜、白银、黄金、钻石。

“欸,你猜协会的等级名为什么是些金属、宝石?”映月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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