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进去,宁向星从进门开始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干净,太干净了。
这户人家院子也都是没晒干的一些被褥。
“宁同志,你过来一下。”
宁向星被公安喊去谈话,努尔买买提一脸难为的说了:“阿曼脑子有病,所以我们为了让她不伤害别人,只能控制在家里,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问她家里人啊,他们家人总不会害她,总不会帮我害他们自己的骨肉吧
至于说我对一个小女孩子河阳,那是万万不能的,其实我有一个在相处的对方,和我年纪相当我们很快就要准备结婚了,不信的话同志可以去了解一下。”
当着宁向星的面,努尔买买提指了指地上一团脏被褥,上面趴着一条狗:“至于什么阿曼被关在没窗户的房间,破旧的床单,是绝对没有的,
你们看啊,这里住的是我们家的老狗,虽然快死了,可是我们心善啊,所以给它也准备了窝在这里养着,
这位同志啊,那天你什么情况都不说清楚,就骗我们说要给阿曼一个工作机会,还给了我粮票贿赂我,我妹妹和阿曼呢,你把阿曼还有我妹妹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们这么一通操作,两位公安看宁向星的眼神都有些微妙了。
所以,宁向星之前说得头头是道还给出了证据,阐明是因为整理工作笔记发现的受害者一说,是他自己多想了。
宁向星也有些错愕。
抹除证据,颠倒是非,张冠李戴,倒打一耙,他们用得如此连环。
这一套,可不像是努尔买买提做得出来的。
背后有人指点?还是说昨天那些短板就是故意漏给自己看的?
可是如此浅薄的他们,真能演戏演过他?
宁向星的视线在房间里过了一遍,忽然请一位公安看看地面上,缝隙里很多头发。
“这是阿曼待过的痕迹,还有这边砖头上也有血迹,血迹很难清洗的,你们就算藏起来,我也能找到,你们对着公安同志坦白从宽,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可要是你们执迷不悟借口一堆,等调查结果下来了,你们全家还要多背负一个欺瞒的罪过,因为撒谎而多加几年牢狱之灾,何必呢,外面的自由空气不香吗。”
“你、你胡说八道!你跟我们又不认识,为什么要害我们,这样你有什么好处吗?”
另外有人接话,说宁向星那天还说要做什么政绩。
宁向星都听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政绩?不得了啊,你们连这个词都知道,我就问一件事,你要是真的冤枉,有人分闯进你家里给你泼脏水还把你亲妹妹都被抓走了,
正常人的反应是什么,是抓着我这个陌生人索要你们的妹妹,而你们第一时间收拾现场,而不是抓着我询问你妹妹的下落,从头到尾,都只在反驳阿曼是被虐待的这个点,跟我各种辩驳
看来是知道你妹妹和阿曼在哪里,也有人教了你们一点东西,怎么用我的职业来给我下马威对我泼脏水啊。”
宁向星一番话,说得努尔买买提几人面色如土,却还是强撑着表示听不懂宁向星在说什么。
“公安同志,断案不是听人耍嘴皮子,凶嫌也不是这种粗糙手段可以隐藏,我愿意配合你们的调查,查我上一份工作的所有始末,看看我宁向星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我身正不怕影斜,只要有一个我工作范围内的所谓为政绩行将踏错,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对了,找条厉害的狗,闻一闻残留的阿曼的东西,怕是能追踪到一些新证据,这种狗在牧民圈子里应该不少见,这就劳烦两位去借用了,
还有,我拼命要揪住这户人家的原因是……他们绝对不是初犯。”一言出惊四座,在场有一个算一个脸色都大变。
什么?
不是初犯,那是……有组织有预谋。
大案啊!
两位公安对视了一眼,随后站位变换了一下。
因为在这句话出来后,他们注意到努尔买买提眼里瞬间露出了惊慌,盖都盖不住的惊慌,甚至下意识想伸手朝着宁向星伸来。
他们换了一下站位,一副全方位保护宁向星的架势。
他们是还没开始深入调查也还没来得及对细节进行抽丝剥茧,可他们办案数年,又不是傻子,孰是孰非,谁的状态不对,他们会看、会观察!
一脸坦荡荡,逻辑思维清晰经得起推敲。
一脸装模作样,被说的几次都要破防变脸,处理现场又不处理干净。
这两者碰在一起,孰是孰非,只要没瞎都能做出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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