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无璧穿着与水轻柔相仿的青罗衣裳,化着与水轻柔相同的妆容。

夜已深沉,亥时已过。暇无璧悄然翻过水府的围墙,悄无声息摸到了水轻柔的房间里,透过窗棂,他看到水轻柔正安然入睡。他迅速翻窗而入,藏在屏风之后,皎皎月光下,暇无璧直接快刀斩乱麻,一记手记劈向水轻柔。

随后,他轻轻地将她塞到床底下。自己躺在床上,装睡,被子上的一股茉莉清香,在暇无璧鼻尖处踌躇,“罪过罪过。”暇无璧心想。门外传来轻微的沙沙声,“终于来了。”暇无璧敬候佳音,突然一个轻微的说话声在他耳边响起,“水,轻,柔。”“好久不见。”然后暇无璧的嘴里被人塞了一种东西,那物入口即化。

暇无璧早有准备,迅速将嘴里的百解丸咬碎,吞咽下去。暇无璧被勾心抱了起来,那人轻功卓绝,不一会,暇无璧被带到了一个地方,那人轻轻让暇无璧坐在椅子上,将催魂香点燃,“别怕,我会很小心。”,一回头,椅子上的人已经不见了,“你并非水轻柔,你到底是谁?”“早知道就把你绑起来,坏我好事。”

暇无璧藏在架子后面,清脆的男音响了起来:“我是无耻。”

“多管闲事。”勾心大盗楚言冷冷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暇无璧解释道。

楚言轻飘飘一句:“我没杀过人。”

暇无璧问:“那你带走水轻柔为了什么?”

“自然是掏了她的心,看看她的心是黑的还是?”说完又顿了顿,“黑的?”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疯狂和冷酷。

暇无璧咬牙切齿:“她会没命的。”

楚言轻蔑地说:“再给她装回去,缝上,她就不会死了。”

“你疯了!”暇无璧怒吼道。

楚言眼神暗淡下来,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微笑:“我疯了!”他冷冷的笑着:“我还没疯够呢!”他猛然转身,看到了藏在架子后面的暇无璧。

他走到暇无璧面前,看着暇无璧如星光璀璨的双眸:“你说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纯白无暇还是漆黑如夜?”

暇无璧冷视着勾心大盗:“我的心是绝不杀害无辜之人的颜色。”

一根飞针直刺暇无璧,暇无璧侧身一躲,飞针斜插进暇无璧身后的木头柱子,“砰”的一声,留下了细小的孔洞。

暇无璧快步移到催魂香,用内力将催魂香释灭。抄起身旁的椅子朝勾心扔了过去,挡住了他灭了催魂香的动作,勾心闪身避开,暇无璧又扔了一张桌子。

楚言闻了闻暇无璧的衣服,一股淡淡的百解丸的香气,勾心眉头一皱。“江景行竟会将此药赠人?你与他何干?”

暇无璧淡淡地说:“他是挚友,此药乃我厚颜所求。”暇无璧感到面前的这个人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说时迟,那时快。短刀如电,勾心倒了下去。

暇无璧拍拍身上的灰尘,准备扬长而去时,听到楼宇在门外说:“标记到这就没了,进去看看。”

“勾心大盗真是狡诈,竟然将催神香放我们衣服上。”

门被推开了,只见楼宇身穿白衣,清新脱俗,有股天外的神仙的感觉。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男扮女装的暇无璧拥入楼宇的怀里,楼宇一愣,怀里传出清脆的男音,“楼宇,救我。”楼宇会心一动。

暇无璧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勾心大盗说:“他说要夺走我的心,我好害怕。”

楼宇身边的大理寺官员试探了勾心大盗的鼻息:“大人,这人还没死。”

“带回大理寺。”楼宇说,接着看向怀里“美人”,暇无璧穿着青罗衣裳,化着青一块粉一块的妆容,脸擦了很多粉,整张脸看着像白骨精,“暇无璧。”他冷冷地说。

“诶!”暇无璧笑着答应道。

楼宇怒火中烧:“穿成这样,成何体统!”“给我把脸擦干净。”

“好。”暇无璧在楼宇怀里用他的衣服擦了擦脸,楼宇威胁道:“你敢!”暇无璧不理会,抓起楼宇衣服把脸上的脂粉擦掉,暇无璧打了个哈欠,“困了。”准备回银龙帮。

楼宇看着自己的衣服胸前的脂粉,“你找死!”

暇无璧一幅欠打的样子,“楼宇,你好不容易穿了件白衣,我看着很喜欢。”

“你为什么要救水轻柔?”楼宇冷着脸问。

暇无璧深深的看了一眼楼宇,见楼宇严肃的样子,暇无璧心想该怎么回答楼宇会高兴。

“为什么?”楼宇眼神闪过一丝落寞,但还是不依不挠去问。

“我来帮楼大人查案。”

“你不是受人所托?”

暇无璧道:“楼宇,你这么在乎我是不是受人之托?”

楼宇沉默不语。

暇无璧道:“没有,”

楼宇眼里闪起了一丝光。然而下一句话让他脸一黑,“我这次来是为了那些死去姑娘,我可是怜香惜玉的美男子。”

暇无璧起身摸了摸地上的那个人,然后抬了抬头道:“他身上没有任何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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