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被夜色笼罩的小镇,一声凄厉的惨叫撕裂了宁静,惊醒了沉睡中的居民。茶馆的掌柜和杂役,魏盛和他的伙计们,急忙披上衣服,冲出了茶馆的大门。

天空尚未迎来朝阳的洗礼,只是淡淡地泛着晕黄,如同一幅未完成的神秘画卷,缓缓展开在世人眼前。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声惊呼划破寂静,如同利箭一般,穿透了这片宁静。

魏盛紧随人群,一路小跑着穿过街道,来到了对面。当他的目光触及眼前的一幕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充满了惊骇。他和周围的人一样,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声音中满是恐惧和不安,仿佛连大声说话的勇气都被剥夺了。

不久,小镇的居民们陆续赶到了现场。一位身着华丽裘衣的男子奋力地分开人群,当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景象上时,身体猛地一颤,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过了片刻,他才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呼喊:“吾儿!”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痛苦咆哮,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紧接着,他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干了。随行的家丁赶忙上前搀扶,然而他却一把挥开家丁的手,怒声斥责道:“快去把点儿放下来!”

余瑞生扶起男子,看清景象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老爷,少爷他......”陆点的离奇死状让众人震惊,华裘男子突然扭头,发了疯一般喊道:“是不是你!贱人!吾儿平日不过多找你几次,你竟痛下杀手!”

众人顺着他的喊叫方向看去,崔姒等人衣着整齐站在人群中。你们几人心知肚明,皆知崔姒并非凶手,只因陆点倾心于她,几近痴迷,每日找借口去医馆“骚扰”,陆老爷子一时间难以接受现实,将嫌疑落在崔姒头上也不难理解。

现场混乱不堪,幸好镇长赶来,安抚陆老爷子的情绪,居民也为崔姒等人辩解,可毕竟死法骇人,有人觉陆点沾惹了不祥之物,加之小镇近来不太平,闹得人心惶惶。

按照小镇的习俗,去世之人在下葬前需要当地信奉的水神娘娘为其祛秽,陆点爷爷颤抖着发出如同呻吟般的呢喃声,让家丁先行将尸体抬送回去,自己则去请水神娘娘。

陆点父亲走后,突然有人开口道:“对!我们也去找水神娘娘!五天后交不出玉玺大家都得完蛋,水神娘娘神通广大,肯定有办法救我们的!”在场众人纷纷应和,眼瞅着一大帮人就要浩浩荡荡前往水神祠,突然听到一声稚嫩的童声传来,“草地上有字!”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包括他们六人在内,邵墨文一个箭步上前,看着草地上凌乱的字迹心下一沉。“执玺之人,死!”几个字突兀地印在草地上,如同来自幽冥的诅咒。

无人知晓是谁留下这骇人的警告,神秘的气息笼罩,恐惧在人们心间如电流般窜动。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处死死盯着每一个对玉玺有非分之想的人。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随时可能将胆敢触碰玉玺之人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不对!老狐狸!这也是你布的局吗?”邵墨文神色凝重,这样一来,他的计划近乎被阻断,那些动了心思的官兵恐怕得多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这个命接手了!

“天”,乃至高无上的存在,主宰世间万物;人死后会有魂灵,并且会对活人产生影响,很多地方皆有为祈求平安而祭祀祖先和鬼魂的习俗。因此,在古人心中,所敬畏者,首为“天子”。其次,便为“鬼神”!

先前官兵初来小镇时就表示“祭祀乃天地之大事”,就算传国玉玺这般重要之物也不能阻碍,可见他们心中对于天地鬼神敬畏之深!

“那个,我刚刚还注意到,点儿不仅仅是手掌被钉在树干上,他的头也被绳子缠绕,朝向......那个方向。”一名中年男子怯生生的在人群中议论道,他手指的方向正是军营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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