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确实有这么一位苦命的堂哥,和我家是本家,同姓。

钟腾,他母亲生完他的当晚就死了,没人管教加上发育早,是个村里的孩子王,带着伙伴们尽干些损事,经常被上门告御状。

在念中学的时候他父亲为了给他赚学费上山猎猪掉下山谷死了,老师同学听说这事后给他搞了募捐,但这些钱根本不够他上学,加上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决定自己出外讨生活。

我家跟他家关系甚好,往常遇到难关都会共同应对,互相接济。

那天他跪在我父亲面前跪着,希望能得到一笔路费前往城里打工。但当时各家都不富裕,家里的钱又要供我上学的学费,哪里还有剩余,父亲只是让他先回家做好准备,明天会给他一笔钱。

第二天下午父亲用报纸把钱包好交给了钟腾,并再三叮嘱小心人心,送他上船。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记不清他的样子,印象中只有他高瘦的身形,跟遇到的那个壮汉完全联系不起来。

“我愿意去,人家还不一定愿要呢,”我打趣道。

“哎,人家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呢,他留了个电话号码,还说有要帮忙的地方就跟他说呢,我去给你找找那张纸。”母亲看到我松口,不愿放弃这个机会,“正好你也没事干,还不如出去见见世面。”

是的,我是个被炒鱿鱼的废物,谁会愿意带着我这个累赘呢。

“呐,你记得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啊。”母亲上楼,给我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滴~滴~滴,电话接通了。

“喂,哥,我是啊海,你在外面混的还行不。”我率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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