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小儿欺我太甚,自从我进太子府后便对我百般羞辱。若是单羞辱我也便罢了,他今日竟欺负上宝玉了。我这表弟自幼长在闺中,贾府长辈对他百般呵护,何曾被这样欺负过?”顾川情绪激烈的说道。

皇帝差点被顾川的话给逗笑了。

你来都中这些日子,做的什么事情我能不知道,还不是你先开始飞扬跋扈的。

而且,养在闺中,这话倒也贴切。

“陛下,那顾川完全是在胡言乱语,他……”

“够了,朕没有时间听你们这些小辈在这里胡闹,都拖出去各打二十个板子。”皇帝直接打断了王奋的解释。

两个太监走进书房,顾川麻溜的站起来,跟住太监出去领板子,王奋也恶狠狠的瞪了顾川一眼,两人一起被‘啪啪’的打着屁股。

两人被拖走之后,皇帝沉默的看着公文,那些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没得到皇帝命令也不敢离开。

“庞尚书,你认为顾川那个小子在干什么?”皇帝对旁边坐着的庞演问道。

“应该是一个人到都中心里不安,害怕被人欺负了去。”庞演说道。

皇帝嘴角一抽,害怕被别人欺负,所以直接去欺负别人?

皇帝用朱砂在公文上批着,声音有些清冷的说道:“我看他是在看朕对他有多少恩宠。”

也是看他对水师有多少重视。

想要组建水师,必然要动那些陆军的资源,无论是军饷粮草,还是兵员兵器,肯定会对陆军有非常大的影响。

而且,这也是在军队中另立一个山头。

大虞的军队都掌握在那些勋贵们的手上,掌握在太上皇的手里。他即位三年,手里根本没有能调得动的兵。太上皇对兵权又看得极重,他也插不上手,让他这个皇帝一直很憋屈。

定南侯就是他在军队中另立山头的马前卒,这样一位和那些将军们抢权的人,肯定会被他们集体排斥。水师组建,肯定是困难重重,还要闹出不少事端。

顾川和那些人起冲突也是正常的,要是两方相安无事才让人害怕。而且他们也要看看他这个皇帝有多重视,如果连皇帝都不重视,定南侯自然也不会做这些得罪人的勾当。

让这些小辈们闹一闹也好,省的那些大人直接下场搞出大事。

“顾川孤身一身来到都中,无依无靠,想要君父的恩宠也是正常的。”庞演一丝不苟的说道。

皇帝奇怪的看着庞演,用古怪的语气说道:“难怪连朕都听闻了庞尚书很喜欢那个小子,看来并不是外人谣传的。”

庞演脸上没有表情变化,皇帝有些无趣。

“郭侍中,你去太子府上拿人的时候,现场是什么样的?”皇帝问道。

郭侍中恭谨的说道:“那些勋贵子弟和太子府的侍卫围了顾世子,恐要大动干戈,如果不是顾世子拿着陛下御赐的玉如意,恐怕是挨不了陛下那二十个板子了。”

“胡说!”太子对着郭侍中怒斥道。

“那顾川将几位勋贵子弟打的十分凄惨,我府上的侍卫也被他那书童打伤了不少。怎么到了你的嘴里,那顾川成了被欺负的那个了?”

郭侍中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对皇帝说道:“臣并无半分虚言,只是将臣所看之事禀明陛下。”

太子也拂过衣服,跪倒在地上说道:“儿臣请陛下治顾川不敬之罪。”

皇帝先是看了郭侍中一眼,结党营私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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