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栋注意到她似乎欲言又止，然后怕他多问般生硬地转移话题：
“继续说法术的事，妖人需要湮灭为他们提供术法能量，通过丹道将我们的物质与本身反物质结合，达到某种平衡，在体内形成一种特殊的，较为稳定的存在，我命名为灵能子。
“灵能子随时间会不断地衰变，或许其他刺激能加快这种衰变。衰变的过程辐射出能量，这种能量我命名为灵能，缓慢而持续地为他们提供法术源泉。而这种衰变是不可逆的，若无补充，时间久了什么妖魔鬼怪都会归于平凡。
“甚至可能因为曾经容纳灵能子，身体受到其放射性衰变的影响，遭遇我不知道的副作用。也就是说，容纳灵能子，是一条不归路。
林栋皱眉思索，发现有个地方很奇怪，就是为什么他们把自己关押而非马上炼制，他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陈秋霜早有预料般说道：
“或许他们的身体未被改造太多，还承受不起太过激烈的质能变化，所以我们被抓来后都会被闲置至少三天。这经验也许来源于第一个吃丹爆体的笨蛋，所以他们要让我们先接受这空间的进一步改造，他们的理论是要让我们先排除体内秽物，理论抽象，但很有经验。”
她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虽然中间因为虚弱略有停顿，但整个过程似乎很享受。听完这些，林栋脑海里突然冒出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他将心里想法讲出，随后补充道：
“或许古人发展了另一套能看到这世界真实的理论，如果你的假设成立，那么或许那时候的反物质世界比现在离现实更近。
“现代科学抽象出理论，作出预言，但没能验证这样的世界，古时候观测到这样的世界，也就是全世界古籍中的各种神话，用另一套理论进行了总结，这能解释为什么全世界的古代神话都有一场大洪水，因为这真实发生过。”
说到这里，他注意到陈秋霜第三次露出笑容，而这笑容不再包含丝毫戏谑，反而略显疯狂，眼神中充满了兴奋。
而那位一直双手合十口中念念叨叨的美艳少妇蒋芳婷，在林栋到来后第一次停下了祷告，然后兴奋的自言自语：“神话都是真的！神话都是真的！佛祖保佑，我若得救必定为您捐一个金身。”
听到这林栋忍不住笑出声，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哈哈哈，要吃我们的人都自称仙了，你还求佛祖保佑，求佛祖来吃了你吗？”
蒋芳婷立马气势汹汹地站起，指着林栋的鼻子激动地说道：“你不懂！这是东方天庭，西天佛祖不归他们管！佛祖大慈大悲一定会救我的，一定会救我的！”
这时，那位叫崔子涵的学生终于扛不住压力，双手不断捶地，一边哭一边声嘶力竭地喊：“你们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我们马上就要死了！我们都要死了！！！”
而许峰在旁边睁眼看着这一幕呵呵笑着不说话，又开始闭目养神。名为田建国的夜宵摊大叔叹了一声气，只是拿出一张照片盯着发呆。
林栋回顾刚刚陈秋霜的分析与猜测，心中再次涌现这些妖人的神异是可以复现的，突然眼神炯炯地看着陈秋霜，下意识压低音量说：
“按照你的分析，他们术法的能量源泉是正反物质湮灭，那反过来说，我们这些人类吸收并能消化反物质的话是不是也能掌握这份力量？没有力量我们一辈子不可能逃得出去，早晚是个死！他们拿老子们炼丹，老子们为什么不能拿他们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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