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墟中,夕阳也在渐渐退出身影。
满楼酒庄正是上客高峰期,一二楼的大厅基本都快满客了,几十个服务员不停的应答着客人的催促,对讲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催菜声。
楼上四层,四千多个平方,可却只有九个包厢,今天也都客满。
落座的人们看起来都不是善茬,也不知道当今这个世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在今天,齐聚在这,忽的变得热闹。
狂风大作,挡风的门帘都被猛地震开,门外响起巨兽轰的落地声,紧赶着就有三匹麒麟巨兽破墙直闯进来。
凶兽怒吼,咆哮着引起全场寂静,神兽背上一共五人。
为首麒麟兽四足浮空,此兽最为凶猛庞大,背上安置一张金光闪闪的金雕大椅,椅旁斜插一杆银色大枪。座上人白面虬须,苍鬓如戟,眼神就像他的大枪一般,尖锐且穿透。
他目光低垂,看向一旁飞奔来的厅堂经理,沉声道:“他呢?”
经理道:“还在顶层逍遥厅。”
虬鬓公又问道:“都在吗?”
经理道:“也不知道,估摸着还是逗闹中吧。”
虬鬓公面色微沉,左脚轻点足下兽,麒麟神兽知主心意,如箭般原地拔起,噌的一声浮空到顶层去。
另外两匹麒麟兽也不慢,紧随其后,跳跃在挑高大厅各层栏杆上,直扑而上。这四人身着藏青大褂,其中两人一个失去左臂,一个失去右臂,一个瞎子,一个没有了耳朵。虽看上去都是残疾之身,但不知道为何,却让人心生怯意。
凶兽一上楼,虬鬓公离座飞起,凌空踏步,仿若在平地上一般,左手翻转,猛地隔空推向门,“呯”的一声,震开了面前逍遥厅的房门。
人飞驰而去,右手一招,手上已然多出了一杆千斤银色大枪。
人刚进去,便忽然愣住,包房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面朝里,裸背女人。
一个上身不着丝缕的裸背女人,乌黑如绸的头发挽在胸前,背后雪白的肌肤。这是一个光看背,就会让所有男人荷尔蒙喷发,脑海里只有床这个字,可是现在就这么被绑在椅子上。椅子很大,也很宽,女人双腿盘在椅子上,急的连背都微微泛红。嘴上还塞着一条餐巾。
虬鬓公,手一挥,餐巾掉落下来,可绳索却丝毫未动。“他人呢?”
女子羞愧的向椅背上靠了靠,“他好像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计划!”
“什么时候跑的?往哪?”
女子身体微微动了一下,道:“听他坐骑的嘶鸣,应该是往东部新城飞去了!”
“你们,快帮我解开绳子!”
虬鬓公皱眉,道:“这是锁元绳,两个时辰后自行解锁。”
说完,一翻身,便又踏上麒麟神兽,凌空飞起,三匹神兽,一个飞在天上,两个在地上腾跃奔驰。
屋内的女人听到凶兽远去的声音,恼羞成怒,皮肤似乎又红了一点,急的连嘴唇都白了,拿头狠狠的抵了一下椅背,狠狠道:“崽种,都他妈的是崽种!!!”屋门并没有关闭,就这么敞着,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盘曲着,不着丝缕却又丝滑如玉的长腿,轻咬着嘴唇囔囔:“这要是进来人,也不知道要便宜哪个崽种!”
“嘿嘿,小飞棍来咯,是我这个崽种。”楼下的厅堂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笑眯眯的走了进来,贪婪的看着如雪山般的美背和那一抹迷人弧线。咯吱,屋门被关了起来。
东部新城是个大区。曾经城市的新楼和新干道都在这。这里的马路是全程最热闹的街道。
可是如今已经入夜了,月圆如镜,就这么明晃晃的照在柏油马路上,黑中泛着一丝晶亮,三匹神兽从风雾中奔现出来,街上已经没有行人。
虬鬓公从空中飘落下来,环顾四周,问道:“尔等觉得他会去哪?”
瞎子回答:“轩画楼”
轩画楼是新城美女最多的地方,有人在这花钱,有人在这渴望得到钱。“他”休息的时候,不对,一个人叫休息,二个人叫睡觉。“他”睡觉的时候可不能只是一个人,可是来花钱的,这是爱好。
男人嘛,都有点自己的小毛病,不,小爱好!
轩画楼的门头很大,也很高,从下往上打的三十六组射灯,将门头打的跟白昼下的皇宫一般,似乎告诉着人们,这里是你欢乐的不夜城。
大门敞着。左右两边都有长裙美侍站着,齐刷刷的大长腿。虬鬓公手提长枪,踱步向内进去。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甜美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一个身着正装,带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正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
可虬鬓公手中的长枪却忽的指向他的喉咙,厉声道:“今晚是不是有一个穿戴机甲翅膀的男子来过?”
眼镜男被枪尖指的连气都不敢呼出来,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
虬鬓公放下枪,“还在?”
这人涨红着脸,急咳了几声:“在。。。在的。”
“在哪?”
眼镜男道:“刚还在豪堂里跟几个爷摇骰子,几个人喝他一个,总算给他喝吐了。”
虬鬓公眉毛一皱,“什么人?几个?”
这人道:“三个,看上去很凶,身上有纹身,但是虽然三个喝他一个,但是却是恭恭敬敬的模样。”
“哦?现在人呢?”
眼镜男说道:“看他吐了以后,三个人把他抬到后院休息的房间去了,就再也没出来。”
虬鬓公让其引路,冲入里堂,经过豪堂时,包厢门还敞开着,没有收拾。桌上地上堆满了啤酒瓶、洋酒瓶,散发着刺鼻的呕吐气息。
虬鬓公凌空飞起,缩地成寸,疾驰到后院房屋门口,一脚远远蹬开后院屋门,却忽的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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