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他那位“疯子”老爸皮定君,其实是位文盲级别的拾荒者,满脸络腮胡,在林小北的印象里,父亲的衣服总是沾满泥土。
两年前,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皮定君家的小屋中,只有一盏小油灯还倔强的亮着。
那时,皮定君因为突然生病,整个人软趴趴的躺在床上,家里的情况变得更加艰难了。
外面的天气很恶劣,皮定君的妻子林爱钱在昏暗的厨房里忙着,她用家里仅剩下的几个铜板买了点米,煮一碗粥,希望能让丈夫暖暖身子。
突然,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是赌场放高利贷的黄善彪带着一帮人来了,他一脚踢开门,动作夸张得像天蓬元帅。这家伙环视四周,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对着躺在病床上的皮定君道:
“喂,皮兄弟,你怎么了?生病成这样,你还能照顾好自己和家人吗?看你这样子,恐怕连自己都养不活了吧!”
皮定君心里很苦楚,小声求情:“黄哥,我现在生病了,能不能再等等,等我好一点了,我会第一时间还你的赌债,我绝不食言。”
“等你好了?你要好不了呢?动手。”黄善彪啪的打了个响指,看着手下打开了皮定君家的储粮柜,把那点可怜的粮食瞬间就被一扫而空后。低头对皮定君说“听着,我把你家的东西全部拿走,算是利息。”
皮定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粮食”被拿走,心里难受极了!苦苦哀求。
“黄爷,求求你,留点吃的吧,孩子都快饿坏了。”
“可以啊,只要你能剁掉自己的一只手,呵呵,我可以宽限你十天,不但不要你的债,连这沙瓜都一并松给你。”
黄善彪突然笑起来。“窝囊废,不会是连这都不敢吧。”
皮定君看着黄善彪,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但这团火因为身体的虚弱而显得那么无力。深呼吸了几次后,他努力挤出一丝苦笑。
“黄爷,你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吧。如果我砍断自己的手,我还怎么养家糊口呀?”
“你能不能养家干我屁事,我只知道你今天必须还钱。”黄善彪完全不为所动,他色咪咪的说:“要么把你老婆给我。”
“黄爷,做人留一线,我会报答你的。”
黄善彪听完,只是哈哈大笑,显然没把皮定君放在眼里:“报答,不用,来人,把他老婆给我抓走。”
看到林爱钱被这些地痞上下其手,皮定君用尽全力气挣扎着站起来,尽管他的腿还在颤抖。他还是扑到柴堆边,找到那把老旧的砍刀。像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地冲向黄善彪,决心与他同归于尽。“要死,咱们一起死。”
“有活好说,放,放下刀。”黄善彪看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突然和蔼了起来,
“放了,我老婆。”皮定君大叫道
“放,放。”黄善彪很配合,乖的像宝宝。
“爱钱,你还好吗?”皮定君看向了林爱钱,想知道有没受伤,
话音刚落,黄善彪乘机挣脱了皮定君的束缚,身后的一群手下也随即把他围在身后。
“杀,給我杀了他。”随着黄善仁一声咆哮,局势瞬间紧张起来。
皮定君抄起砍刀,尽管他清楚自己处于劣势,但为了家人,他必须拼尽全力。
双方的搏杀,在狭小的空间内展开,皮定君凭借着对环境的熟悉,勉强抵挡着黄善彪他们的攻击。但很快,由于身体状况不佳,加上对方人数众多,他开始节节败退。
“你想杀死我?你先看看你老婆怎么办?”黄善彪冷笑道。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空气。皮回头一看,只见林爱钱被黄善抓着头发往墙上撞。
“不,不要。”
皮定君大声呼喊着冲上前,企图阻止黄善彪对妻子的伤害,但为时已晚。
皮定君的心被撕裂,他咆哮着想要再度冲向黄善彪。却被黄善彪手下们打倒在地,遭到一顿拳打脚。
“欠债不还,你还敢反抗,真是罪有应得啊!”黄善彪大声吼叫,正气凛然。
看着受伤的妻子,蜷缩着身子被群殴,皮定君双眼充血,死死地盯着黄善彪道:“是不是只要我砍了我的手,你就会放过她?”
“刚才是这样,但现在你把我把我惹毛了,得再断一腿。”黄善彪声音冰冷,好像在说一件很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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