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舞女下

如果说《刺青当中,画作完成的那一刻,普通的少女完成了向‘恶魔之女’的转变。

那么《伊豆的舞女结尾,男女主分别的那一刻让人不由自主的哀叹。

高中生偶遇一个主要由家庭成员组成的、在各地巡回演出的艺人团体。

结伴而行,在由修善寺至下田的旅程间感受到身处社会底层的这群艺人的善良品格。

在最后分别的时候。

——

不知怎的,我的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

——

眼泪毫无理由地簌簌落下来。

悲哀是这篇文章的底色,一个是流浪在社会底层的舞女,一个是正在读大学预科的学生,两人难有下文,但是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种种美好却让人难以自拔。

“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不自觉的摸摸脸,画面中的场景好像映射在自己脸上。

“个人看来物哀的审美标准分为五大类,其一为感动,其二为调和,其三为优美,其四为情趣,其五为哀感。而其最为突出者,是哀感。”

龙川彻仿佛预料到了这类事情,如同电影般的文字滚动过后部分感性着如同故事结尾一样抚摸晶莹的眼角。

本来不太感兴趣的人都十分惊讶的上去翻阅这位名叫“川端康成”的作品,而龙川彻在下面继续解释。

“旅途是短暂的,我用文字构建了一个单纯的舞女。”

“会帮‘我’抖落裤子上的灰尘,帮‘我’摆放好拖鞋。”

龙川彻捏了捏好像有些难过的太太。

“14岁但却被装扮成妙龄女子的舞女有着大人一样的成熟,懂事和端庄,但本质上却如同更小的孩子一般单纯明净,不懂男女之事。”

“比如给“我”倒茶会羞涩的将茶碗直接弄翻,求大叔读书,沉浸在故事之中,神态认真,即使是别人摸她也没有觉察。和自己下棋也是如此,那种投入顽皮和欣喜让“我”心动,还会在行走的过程中跑上跑下,累的气喘吁吁为“我”挑选竹竿作为拐杖。和自己聊起以前的事情时又东拉西扯,漫无边际……”

龙川彻捏捏下巴。

“但是所有美好的东西在前文加了一个,两人没有可能在一起的悲哀底色。”

《伊豆的舞女就好像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结果的小电影。

短短的旅途终有分别的那天,学生是学生,舞女也只能是舞女。

舞女纯洁美好,但是终有被人玷污的那天。

“就像一种可以想见的,可以预知的,但却像一个迷一样难言的悲伤,失落和凄凉。”

龙川彻说出他对哀叹的解释,但是却有些残忍。

悲剧就是将美好的事情撕碎给人看。

前面两人的相处越是美好,那种未挑明的情绪越是朦胧。

在舞女挥动着象征着她纯洁情感的白手绢的时候,将‘物哀’的审美体验推到高潮。

无法重逢的男女,被人称呼为‘那种人’的舞女熏子。

有人曾经用‘非常明显地继承平安王朝文学幽雅而纤细、颇具女性美感的传统,透过雅而美反映内在的悲伤和沉痛的哀愁’来评论《伊豆的舞女。

而龙川彻用这篇文章来投稿显然反响不错。

包括加贺悠风在内的几个文人教授往太太这边走。

向太太点了点头,示意她先过去。

谷崎润一郎奖本身就是为了挑选有古典文学气质的作品,这篇《舞女在某种层面上来说比《刺青更适合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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